,该要好好给你办一场才是。”
他挽着姨妈的臂弯,姿态亲昵,“哪就值当你们这样费心,往年就已经很好了。”
“这可是你高中探花后第一个正日子,怎么能不大办。”
贾母做主拿了体己出来交给凤姐,也不知是多少银子,只吩咐让好好的操办,必定要办得热闹好玩又体面。
薛姨妈照例问了他近日吃饭吃药如何,又道,“可要好生调养,这往后上朝议会起得那样早,又不进水米的……”
“玄儿身子那样康健,我看了都心疼,何况是你。”
这些日子府中上下被喜事冲昏了头,竟未想到这一层上去。
也是这些年来家中一直未有此例,贾政自升五品以来,总是在外任职,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谁也没想到。
贾母想起那日随诊的老婆子回来说的话,愈发忧心。
且荣国府离皇宫并不近,光是在路上就要颠簸耗费许多时间,长久恐积劳成症。
一次两次也罢了,但这上朝是长年累月的事,即便是圣上宠信,也不能老是告假。
何况以贾环的性子,若非到了身子挨不住的地步,总是要去的。
“这倒是……”贾母沉思许久,“等下月他父亲回来,再商议罢。”
薛姨妈起身坐到了贾母身旁,“老太太,我不怕说句私心的话,就让环儿到咱们家去住,最好。”
永宁侯府在城南,算是离皇宫最近的地界了,若是真能住到那边去,每逢朝会起码还能再多睡半个时辰。
这话一出,贾母与王夫人都觉不妥,但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不、不、这怎么行。”老太太拍了拍薛姨妈的手,“我知你是好意,但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虽都是自家亲戚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孩子……”
她拉过贾环搂在怀里,操心道,“这孩子自小娇气,身上又不好,总是要添许多麻烦出来的,时日久了也怕你们厌烦。”
“老太太这是见外了,我和宝儿在这府里园子住了这几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呢,也要叫咱们还一还情才好。”
贾母如何不知盖大观园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忙道,“姨太太这话就生分了。”
薛姨妈见贾母仍旧不松口,便说,“若实在不愿,咱们家在城南还有一处空着的宅子,常日也有人打理着。里头房屋花园子都是齐全的,不如就让环儿过去罢。”
“那里长久没人住也可惜了,就当劳他去给我看屋子。”
探春在旁听了觉着可行,且姨妈也是好意,老祖宗和太太若过于推辞难免伤了情分,于是便上前说和,“这便是两全其美了,过去时带着丫鬟小厮和伺候的人,也不劳动姨妈家的下人。”
“再者我想着他往后在任上,不免要与朝廷上的同僚有些往来,就如同老爷在家时那般。”
“听环儿说吏部乃六部之首,文选清吏司掌官吏班秩迁除,如今这样总是不便的,岂不是耽误了他。”
倘与那些人往来,根本就不能再住在园子里,若是说住回荣国府再收拾个院子出来,总是不如月蜃楼的。
难不成他如今功名官职在身,反而住得不如从前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句轻狂的话,一处宅子在薛家眼里算得了什么,且贾环一向与永宁侯亲近,怎么也是住得的。
见贾母若有所思,想来已同意了大半,探春又道,“环儿年纪虽小,但往后有俸禄恩赏可得,不怕花销的,说出去也是家里的颜面。”
以贾环的才智,定然还有得晋升。
一番话下来,贾母与王夫人都觉有理,“还是探丫头见事清楚。”
薛姨妈拉着探春的手,笑道,“你们府里也不知怎么调教的,她姊妹个个出众,三丫头这样伶俐,叫我怎么疼她好呢。”
贾环始终坐在边上,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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