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请安。”
贾母左手边坐着的正是南安王妃,她看向贾环的目光打量中夹杂着欣慰,笑意几乎掩藏不住。
“还不快来。”
贾母引着他到跟前去,便道,“这就是我那孙儿,他年纪小不经事的,王妃别见怪。”
“见过王妃。”贾环拱手施礼,“王妃金安。”
南安王妃从前只在北静王的婚宴上远远见过他一次,再就是在南安王那里听说他的为人。
如今离近见着,真真是世间难有的神仙样貌。
她便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我近看看。”
贾环心想还不够近啊,这都已经是站在跟前了,但人家这么说了,他只好顺着贾母的招呼坐在了二人中间的小榻上。
南安王妃毕竟已有些年纪了,不如年轻人眼神明亮清晰,越是离得近越是看着他喜欢,“怎么就生得这么个模样,你府里实在好教养,个个都这么出众。”
她从前也是见过贾府那几个姊妹的,说是绝代佳人也不为过。
前些年只知有个衔玉而诞的宝玉十分不同,如今见了贾环只觉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贾母最爱听旁人夸她家里的这些孩子们,现下如何不高兴,便让贾环奉了茶给南安王妃。
“如今几岁了?”
贾环轻咳了一声,如实道,“再过一月就十九了。”
王妃一双眼睛在他的肩膀腰身来回满意地看,打量得人脸颊都有些红了。
“这么小的孩子竟这样有出息,真是羡煞旁人呐。”她笑着放下茶盏,“近来身子可还好?”
“谢王妃关怀。”贾环淡笑道,“如今天热起来倒好多了,不像春日里那样难挨,只是仍旧吃着药。”
王夫人与邢夫人陪坐在旁,互看了一眼低头饮茶,并没有说话。
又闲话了几句,贾母便说他到了该吃药的时候,这府里不便,叫坐车先回园子里去。
贾环来去这一趟,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这到底算什么,只想着得在迁居前把这件事了了才行。
荣庆堂内,贾母散了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只留鸳鸯在内。
南安王妃止不住地笑意,“老太君别见笑,我这都不知该怎么欢喜好了。”
只是那日自家女儿随她哥哥去看榜,回来便吵着闹着说不要贾环做她的夫君,一问缘由竟是嫌他长得太好看了。
南安王妃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害羞了,口不应心。
昨日南安王回来说起此事,既然科举已经结束,贾环也中了探花。即便这两年不急着成婚,也要先定下才好,免得被旁人占了先机。
正想着这事,便听到外边有婆子通报,“禀老太太、太太的话,二门外传锦乡侯府派官媒递帖子来了。”
南安王妃心中一动,她记着锦乡侯府的四小姐现如今似乎还未定下人家,且他家与贾家的情分也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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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从荣庆堂出来,往甘棠院与赵姨娘告别,便牵着乌云和雪球回了大观园。
如今已是五月末,园内瓜果大多也都熟了,月蜃楼里香扇正带着小丫头采摘枇杷葡萄。
“三爷回来了。”云翘放下手里才穿好的茉莉花环,转身吩咐铃铛,“去把晾好的药端来。”
贾环进内室换了身衣裳,坐在了蔷薇花架下的秋千上,此处最适合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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