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五年前就想要的吗?”
桑奕明手指勾着方言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方言的手指比他细,戒指只能套在骨节前面。
“那年我确实写了离婚协议,也确实打算跟你离婚,但那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可是那对我来说,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方言说。
桑奕明不理解方言为什么执意要离婚:“十年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吵不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们以后还这样过,不好吗?”
“不好。”
方言顾不上胃里疼不疼,站起来大声否认,因为情绪激动,胸口起伏着,眼眶跟嘴唇都是通红的。
“身边的人都说我们这样很好,姥姥姥爷这么说,身边的朋友同事这么说,就连我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连你曾经想要离婚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跟日子才真的让我觉得害怕。”
方言面对桑奕明,总是说不出多少狠话,但他已经决定了,也不想再耗下去:“重点不是这件事到底过没过去很多年,桑奕明,是我现在不想过了,是我不想跟你过了……”
桑奕明受不住方言此刻看他的眼神,方言以前看他,里面总是有捧火光,有时候明,有时候暗,有时候星星点点,不像现在,里面空洞得泛着黑。
他不看方言,挪开了眼:“离婚这么大的事,我们先冷静几天,过段时间再谈这个问题。”
“我现在就很冷静,”方言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我已经想了一整晚,我想得很清楚。”
桑奕明声音弱了下来:“你至少……得给我一点儿时间冷静下。”
“好,我给你时间,一个晚上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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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桑奕明还睡在次卧,方言翻来覆去又是折腾了半宿,后半夜才睡。
周一早上的闹钟要比平时早,方言起床的时候桑奕明还没走,做好了早饭,还在等他。
“离婚的事,你考虑好了吗?”方言出了卧室门,看见桑奕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桑奕明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过来吃早饭”,被方言冷冰冰的话给堵了回去,只说:“我还没考虑好,先吃饭。”
方言坐过去,拿起鸡蛋咬了一口:“今天周一,你公司不是要开早会吗?”
“我待会儿吃过饭先送你去学校。”
“真的不用,”方言嘴角往下压了压,又说,“你的公司跟我的学校是两个方向,你先送完我再去公司,路上还堵车,可能得俩小时,这么多年了,我都是这样走着去学校的。”
陈助的电话打过来好几个,桑奕明最后只是匆匆吃了两口早饭就走了。
方言提前二十分钟下楼,慢悠悠往学校走,进门路过岗亭,碰到了门卫大爷,大爷还问他感冒好点儿了没。
方言点点头,说好得差不多了。
第一节课方言跟刘琦都有课,两个人抱着书一起往教学楼里走。
刘琦又聊到了春天的婚礼上,说自己在准备婚礼,又问方言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方言跟她说了说自己当时结婚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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