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目前为止,跟舒承合作过的模特,你最帅了。”
方言趴在床上笑:“别夸,经不住夸。”
栗子也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好好给你画。”
方言过了一会儿才问:“我身上的疤,确定不要遮一下吗?”
“舒承说了,不用遮。”
在来之前,舒承已经跟方言过了一遍拍摄计划,拍露上半身画彩绘的照片也是经过方言点头同意的。
方言也跟舒承说了自己胳膊上跟身体上有疤的事,舒承说,白桦树在成长的过程中,免不了会受到伤害,树干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划痕,有的树皮甚至直接被剥掉,所以身上有疤没什么,更不用特意去遮。
方言想遮,是他自己在心理上自始至终都不满意现在的身体,他觉得丑陋。
栗子以方言脖子为中心分开,左边画的是旺盛雪白的白桦树,右边是被剥掉树皮的白桦树。
图案集中在脖子胸口跟锁骨,肩膀上是用色更加鲜艳用来点缀衬托的彩云。
方言胸口的图案最细致,模仿的是白桦树身上像漩涡一样的黑斑,中间那一点就是漩涡中心,又经过舒承跟栗子艺术性的加工创作,那图案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喷薄而出的张力。
他们选在中午有大太阳的时候拍,但太阳再大也是零下二十几度。
方言在脱衣服之前,为了身体里多点热量,直接干了一整杯温过的高度白酒。
这个方法是栖南教他的,也确实管用,热辣的白酒一进肚,从舌头直接辣到了胃里,整个身体都在慢慢变热,方言想着,如果还是冷就再干一杯白酒。
真脱外套的那一刻是冷的,但方言喝过酒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温度。
也因为喝过酒,方言状态来得更快,整个人都放得很开,并不会因为裸露胸膛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羞耻感。
他的身体是美的,哪怕有缺陷有疤痕,特意留起来的头发随意散着,方言站在两棵白桦树中间的雪地里。
“言哥,我要先拍你的后背,右边展示旺盛的胳膊抬起来,左胳膊垂死挣扎,随意放在身侧就行。”
方言按照舒承说的站好抬起胳膊,很快就拍完了这一组。
后背拍完就要拍身前,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组,舒承一直找最佳角度。
“言哥,头抬起来,脖子仰到最大最大最大的限度,看着头顶的天,闭上眼,感觉自己就是一棵白桦树,你的双脚正在从地下吸取养分跟水,脖子又在汲取太阳的能量,然后肆意生长……”
方言的悟性很高,舒承一说完,他眼睛一闭,那样垂死挣扎又在肆意生长的感觉就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动……
桑奕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方言
头顶蓝的要滴水的天,厚厚的白雪地,方言上半身除了胳膊外都画满了彩绘,脖子仰着,脸用力朝着阳光,已经有些偏长的头发垂到下巴上,发丝被风吹乱了,嘴唇微微张着,嘴边是呼出的白气。
方言向上扬起的喉结性感到让人看着发颤,胸口的图案像是风暴一样,快速转动搅起的漩涡中间能把人直接吸进去。
白天,太阳底下,桑奕明在人群中间站都站不稳,只是远远看了方言一眼,两条腿都有点儿打晃。
他发现。
他硬了。
方言看到桑奕明,呼吸乱了乱,但很快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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