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不管怎么盘,奇永年的死都非常清晰,他必须死。
朝慕云微微颌首:“那你应该清楚了?”
夜无垢:“嗯?”
“金子,”朝慕云道,“奇永年死后,才出现在他房间里,细查它们此前藏匿之处,会有所得。”
还是那个重点——
谁曾经藏过金子,谁嫌疑就更大。
“在找。”夜无垢啧了一声,“这招提寺人不多,地方不小,除无人爱走的偏僻小路,还有险峰陡峭,我这走不开,大理寺皂吏们也不太好使。”
演戏装上官糊弄人家,还嫌弃人家能力不够。
朝慕云垂了眼睫:“但凡一样东西在某地停留辗转,必会沾惹到周遭环境,或会留下痕迹,细心之人仔细检查物品表面,就能确定方向追寻。”
夜无垢:“只有细心恐不够用——”
“术业有专攻。”
朝慕云提醒夜无垢:“不要浪费了厚九泓。”
夜无垢:……
这种时候都不忘给你那个二傻子小弟揽事?
朝慕云解释:“此人爱财,身上都纹了铜钱刺身,不言它事,他对财物的观察与敏锐,恐在他人之上,再者他过往经历,惯做之事,对藏匿财宝很有经验,让他来,跟着金子上的线索追寻上一次藏处,很可能会比别人快。”
而时间,是所有案件侦破过程中,最重要的东西。
夜无垢看过来,慢条斯理摇扇子:“那他若是本案凶手呢?让他去找,岂不更方便了他处理掩盖曾经的埋金痕迹?一句找不到,大理寺上下岂不跟着倒霉?”
朝慕云反问:“你觉得厚九泓傻么?”
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夜无垢沉默,连手中玉骨扇都停了。
说厚九泓蠢吧,他有不少小心眼小心思,顶着大理寺监察视线也能如鱼得水,钻着空子到处溜达,说他不蠢吧,被面前这个人——拿捏的很轻易。
等了片刻,没有回话,朝慕云便又缓缓开口:“若我是他,因收债未果杀人犯案,想要逃避嫌疑,又被扣在这里不能走,我不会什么都不说,因为那样更可疑。官差问话,我会撒谎,但一定是在关键的事情上撒谎,其余都说真话,这样才会显得诚恳可信。”
夜无垢:“若他是凶手,金子藏处,就是最关键的地方,若他只藏在自己涉及的空间——”
“他没有自己的空间。”
朝慕云唇角微勾:“自上山起,他一直同我一处,连院子都是同一个。”
别处更都是公共空间,甩锅就行了,怎会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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