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也不肯走。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时不时问她下班有没有空,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有时间一起出去吃饭。
等孙医生应付完他,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在两个守卫的监视下,孙医生给沈修哲递了杯热水,坐在对面开始问话。
感觉怎么样,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手术后情绪起伏大不大,入睡困不困难,会不会感觉大脑反应迟钝或者记忆模糊。
都是些常规问题,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管她问什么,沈修哲都说没有。
孙医生放下笔,让一个守卫去抽屉里拿个巧克力过来,又转头对另一个人道:“柜子下面有毯子,去帮我拿一下。”
等他们走开,孙医生身体前倾,作势要拉沈修哲的手。
察觉到异常,沈修哲下意识往后避了避。但孙医生态度很强硬,强行握住他的手,指尖轻抚他的手背。
围观看热闹的系统操了一声,【她这手怎么不老实!她想拆我cp!】
楚时辞原本也有些不爽。
发现哲哥没有抽出手后,他又冷静下来。
楚时辞眯起眼睛观察一阵,‘不对,她手指不完全是乱划,她好像是在传递什么东西。’
【……我、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楚时辞也看不懂。
两个看守拿着东西回来后,孙医生又摸了几秒才松手。
想约她出去的男人看着她的动作,面上流露出鄙夷的神情,“这么快就上手摸了,我还以为多纯的妞呢。”
孙医生也不生气。
她接过巧克力,在手里来回摆弄,似乎在寻找开口的地方。包在外面的金箔纸,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发出细微的声响。
楚时辞没听出哪里不对,那两个看守也没反应,只有沈修哲耳朵微微动了动。
给病人盖上毛毯,吃完巧克力后,孙医生继续问。
这回沈修哲比之前配合很多,好像真的放松下来。
当再次问到他有没有觉得记忆模糊时,他沉吟一瞬,点点头语气冷淡道:“没有。”
楚时辞看见孙医生眉心紧蹙,好像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问诊结束,孙医生告诉胖管事,“只是环境太压抑,让他感觉紧张。不用吃药,换个舒适宽敞点的房间,养点花花草草,他的情况会自然好转。”
她顿了顿,补充道:“对了,他对人的视线很敏感。有人注视他时,他会焦躁不安,尽量不要让他长时间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孙医生只交代几句,就转身离开。
胖管家犹豫半晌,还是没给沈修哲换房。
倒是往屋子里放了几盆绿萝和一个鱼缸,里面有几只金鱼慢腾腾地游来游去。
看看鱼缸又看看沈修哲脸上的白布,胖管事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是个瞎子,养鱼有什么用。”
楚时辞看得出这人是故意的,他就是在趁机羞辱哲哥。
胖管事阴阳怪气嘲讽几句后,把鱼缸拿走,换成一个小音箱。
“这音箱插着u盘,里面有几千首歌,和一些有声书。你还抱着那个破烂音箱做什么,给我我顺路扔掉。”
沈修哲本来打算把小音箱放下,闻言抱得更紧了。
孙医生说过这种心理受过创伤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偏执。那个坏掉的音箱被他当成心理依靠,就像有些人,即使成年了,也喜欢抱着毛绒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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