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开始表面听从胖管事指挥,暗地里将胖管事叛变的消息传递给纸条人,正巧纸条人也发现那胖子有问题。
他们将计就计,准备进行最后反击。
沈承安隐瞒了自己数据人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反复强调,让纸条人出去后,一定要把数据人转移走。
他有很强的求生欲,他并不想死。
沈承安是沈修哲的数据,有关于外界的记忆。
他从没真正见过天空,也不知道阳光是什么温度。
沈承安对外界有多么向往,对沈修哲的嫉妒就有多强烈。
在他眼里,世界是不公平的。
————
沈修哲在外面长大,沈承安出生在监狱里。
他做梦都想见到的东西,沈修哲习以为常。
有养父沈老板发话,监狱里的人明面上从不敢侮辱沈修哲,但他们可以折磨沈承安。
每次打他,胖管事都会叫沈修哲的名字。
刚开始沈承安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他因为长得和沈修哲一模一样,成了所有人发泄的工具。
喜欢男人的人,想拿他当床替。跟沈修哲不对付的人,把他当沙包。
做了胖管事的走狗,再没人敢强迫他,可他还是会被胖管事打。
挨打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沈修哲!你他妈就跟我装,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沈承安恨胖管事,恨监狱里的守卫,更恨沈修哲。
明明他们都是一个人,凭什么沈修哲能活着离开,有养父保护,有自己的组织。
凭什么他可以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觉。
在胖管事告诉他一个消息时,这种恨意终于转化成杀意。
胖管事说,‘真奇怪,沈修哲的病好像好了。也不再每天痛苦嘶吼,连饭都吃的比之前多了些。’
‘就好像……那间屋子有一个看不见的人。那个人,一直在照顾他。’
沈承安彻底炸了。
这不公平。
屋子里可能藏着一个人,那人对胖管事和监狱都是威胁。
胖管事似乎有自己的计划,沈承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知道他不想让沈修哲恢复正常。
正好,沈承安也不想让沈修哲好过。
他们一拍即合,决定把房子里藏的东西找出来。
沈承安一边做胖管事交代的任务,哄骗沈修哲,找机会将两人的房间换回去。
一边暗中联系纸条人,准备最终决战。
他想把沈修哲搞死搞疯,事成之后自己活下去。
换完房间后,沈承安按照计划,表现出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
其实也不算表演,他确实快疯了。
刚开始他根本找不出哪里有问题,房间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有一次,他又开始自残。当时他有些失控,拿着翻出的美工刀,开始割自己手腕。
在他将手臂划得鲜血淋漓时,他听见小音箱里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
‘你好,我在。你需要阿辞同学做什么,我可以为你放音乐、定闹钟、记声音备忘录。我还有很多功能,你可以一一探索。’
声音响起的时间实在是巧,沈承安心里升起怀疑。
之后他每次自残,都会格外注意小音箱。
他发现一个规律,他表演性自残时,小音箱不会出声。
当他真正需要帮助,那个声音就会出现。用听起来很机械的语气,把他从自我世界里拉出来。
沈承安意识到,问题就出在那个音箱上。
那个音箱,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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