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旁的夫人们叽叽喳喳,有人指着红队道:“哟那是靖海侯府的二公子吧?生的可真俊。”
若薇往前看了一眼,还真的是刘寂,他一身红衣,没有前世看起来的阴鸷,反而鲜衣怒马少年郎,正用着力气和众人划船。
冯氏似乎很喜欢他,指着刘寂对若薇道:“你父亲是个?生人勿进的性子,偏偏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面容清俊,很远就能听?见笑声的少年郎君,也是稀奇。”
少年很快就赢了,笑的肆意张扬,衣袖乱飞。
很快到了靖海侯府的婚宴,靖海侯夫人似乎与别的夫人完全不同,别人办宴会就是那三?板斧,包括自?家都是绝对不会出错就行,无非就是花厅闲谈再去听?戏,袁夫人却准备的完全是耳目一新,这?次完全安排在花园中间,并以?抽花签的形式决定座位。
饭桌上?也是水陆毕陈,若薇今年这?个?年纪,原本就生的纤细袅娜,看起来如豆蔻少女。不少同坐一桌的夫人们已经开始打听?起来,冯氏笑道:“这?是我大女儿,今年就十三?了。”
在冯氏和杜宏琛看来,选夫婿是她们的事情?,等女儿成婚了之后,这?一切才由?她自?己去操持。做爹娘的一味只让孩子去攀高枝,就跟苗家似的,小孩子斤两不知道,反而学了一肚子鬼魅伎俩。
用完饭之后,夫人们打双陆,玩纸牌的都有,冯氏和几位一起在席上?的夫人打牌。有冯氏、成国公府的一位旁支奶奶,还有锦乡侯府韩家的一位三?太太。
若薇便在一旁看牌,但见那位韩三?太太时不时扫视她一眼,不,应该说是审视。这?种审视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她不是个?人,而是个?货物。
且她言行之间,虽然夸若薇,但她觉得很别扭。
“杜夫人,你们住哪儿?等会儿要不要我送你们一起回去。”韩三?太太生的很富态,说起话来倒是很亲切。
冯氏婉拒:“我们住榴花胡同,离这?里不远,就不必劳烦您了。若您愿意,下次请您过来我们家玩儿。”
韩三?太太被?拒绝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开心,还道:“那是一定的。”
只可惜她手气不太好?,连着输了七八把,看起来脸色有些丧。但这?是人家的婚宴,倒不好?摆出来,若薇看了一眼这?位韩三?太太,都已经过端午了,她还穿着厚厚的比甲,虽然笑着,额头上?汗却很多,有些奇怪。
“薇姐儿,在这?儿看牌无趣,你去你姨母那儿看看,今儿我都没看到她的人。”冯氏道。
若薇点头:“是。”
曹璇近来说是旧病复发,也无非就是妇人之病,靖海侯府今日操办喜事,也没看到她的人。想到这?里,若薇又?想起了她在长阳的外祖母,舅舅在父亲帮忙下在礼部任吏书,算得上?是能谋生了。
这?几年曹家人和娘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娘又?有自?己的小家了,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真的过来了,两边都是娘,如何自?处?
正想着,听?到有人笑着走过来,若薇抬眸,却发现是刘寂,赶紧道:“刘二哥好?。”
刘寂一身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汗巾,正踏步走过来,见到若薇有些意外:“若薇,你是要去成国公府的吗?”
“是啊,我想去看看我姨母。”若薇平日和刘寂见面不超过三?次,今年父亲已经不是靖海侯府的西宾,往来更少了,不曾想他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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