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个好消息。”秦晚墨冷笑道,想到如今沈清流比他还惨,身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痛了。
“不过,若是那小皇帝和沈清流都遭遇到了埋伏,对他们动手的人说不定和对我们动手的人是同一波。”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镇国将军府不会对小皇帝动手,他们还需要这个傀儡皇帝平衡朝堂,如果魏越西死,按照皇位继承兄终弟及。
朝堂上,五王爷和七王爷是最有实力的人选,若是他们其中一个登位,不仅对他对镇国将军府也是威胁。
“微臣猜测,或许是五王爷动的手……”副将许凯压低嗓音道。
“今日五王爷早早出去冬猎了,不知道因何生了好大一股气,而且还甩开了我们的人。”
“七王爷可是一直在营帐内,都没有出去过,而且他的人也在营帐周围,没有变化。”
秦晚墨听到这话,也思索了起来,“不只是七王爷,也有其他藩王虎视眈眈,我们不能轻易发难,否则惹起议论,最后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的语气一顿,联想到了沈清流,“呵,沈家可就沈清流一个独苗,如果他出了点意外,不用我们动手,沈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最好,沈清流死了,沈家剩下的那些朝臣和死士与藩王斗得个天昏地暗,他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丞相大人说得是。”许凯附和道,“属下已经派人密切监视沈清流的营帐,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传来。”
外部虎视眈眈,这冬猎就没几处简单的地方,都是充斥了权利的斗争。
……
魏越西坐在沈清流的床榻前,拿起温热的湿毛巾给青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候在一旁的御医也不可窥探这位年轻帝王的性情。
“太傅先生如何了?”少年冷声开口道,那双黑眸却始终注视着病榻上的青年。
沈清流面容苍白,双眼阖上,薄唇也失了点血色,乌发披散在脑后,像是脆弱的琉璃盏。
御医听到问话,这才上前微微屈腰回答,“回禀陛下,帝师大人方才用药已出了汗,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只待回宫好好养着,多吃些药剂,不出一两个月应当能恢复。”
幸好这趟出门,魏越西也带了龙血藤,虽说年份不足,但药效还是有保证的。
闻言,魏越西点了点头,“沈太傅什么时候会醒?”
御医:“如不出意外,过些时辰便能清醒。”
魏越西明白,于是让奴仆送他离开,看着沈清流,忍不住抚摸上青年的脸颊。
烛光明明灭灭,将他的面孔分割成两半,一半陷在阴影中,一半眼眸晦暗。
跟着伺候的近侍太监经过生死,不敢多说沈清流的一句坏话,也害怕那名尚未及冠的年轻帝王,垂下来脑袋降低存在感。
烛光燃到一半,天已经黑下来了。
近侍太监忍不住偷偷看了魏越西一眼,都坐在沈太傅的床前一个多时辰了,陛下还不准备回去休息吗?
突然,沈清流的手指动了动,睁开了双眼,面前是明黄色的营帐顶部,他侧过头去看,对上了一双黑眸。
“太傅先生。”魏越西立即让太监叫御医过来。
“您身体如何?可有疼痛?”他拿起旁侧温着的清水,给沈清流喂去。
干渴的喉咙得到缓解,沈清流神色清醒了许多,又看了看外面。
“臣没事了,陛下怎么样?”
魏越西扶着他躺了下来,“朕没事,反倒是太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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