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陛下,丞相大人在外求见。”
魏越西闻言,只好松开自家太傅,整理衣裳,“太傅,你在乾清宫等我,等朕应付好那个糟老头子回来。”
沈清流等他才傻!
“出去!”他要回他的太和殿。
魏越西恋恋不舍,蹭了蹭他的脸颊才走。
几乎是男人前脚刚走,沈清流也整理了衣裳唤来福广备好车辇。
小福子总算能摸到沈清流的衣角边了,他也不喜欢自家主子跟那个狗皇帝走得太近,连忙扶着他回去。
一行宫女太监紧随其后,魏越西的近侍也不敢阻拦。
帝师大人深得陛下心意,荣宠不断,别说是回去,怕是去金銮大殿坐龙椅,皇帝说不定都是轻拿轻放。
坐到车辇上,沈清流挥手叫来了福广、福光,在两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这……主子?”
“你下去办便是。”
沈清流总不能让魏越西真的对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既然不能找女人,找些“学习资料”好不容易吗?
说不定魏越西看了好奇,过几日便去纳妃了,省得老缠着他互相取暖。
青年揉了揉眉心,那双凤眸滑过一丝不虞之事,纤细雪白的手腕还带着方才魏越西捏着的粉色痕迹。
狼狗真闹腾,连这种事都要他cao心。
“咳咳咳!”他清咳了几声,阖上眼眸。
……
“丞相大人,你儿子贪污受贿,还是两广总督,你还想叫朕轻拿轻放,胆子不小呀?”魏越西慢悠悠地说道。
他衣着整齐,头戴皇冠,坐在偌大的龙椅上,略带嘲讽看向地上跪着的中年男人。
秦晚墨和魏越西斗法的这几年屡战屡败,身形都佝偻了许多,这时候又被魏越西抓住他儿子的把柄,证据确凿,他还找不到替罪羊来顶替!
“陛下,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念在微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希望您能网开一面!”
秦晚墨磕了一个个重重的响头,低垂下眼眸,气势也低了许多,他的眼底带着浓重的乌青,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
如今他唯一的嫡子就关在重罪大牢,那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常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大理寺卿又是魏越西的人,他想要暗中营救都无法子。
魏越西慵懒地看向他,黑眸划过一抹暗色,“朕听说江南黑骑军最近不太安分,想要将他们收归京城,爱卿觉得如何?”
秦晚墨瞳孔震惊,那支骑兵是他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军中佼佼者,专门替他笼络镇压江南地区的豪强士族,魏越西这是想让他在自己嫡子和黑骑军中选一个?!
“这……陛下……黑骑军一向安分守己,何必让打乱他们,将其收归入京?”秦晚墨嗫嚅地说道,想要换个代价。
“微臣知晓江南有不少好东西,甚至水运之权盈利颇丰,若是陛下喜爱,微臣定不容辞奉上。”
“三万人的黑骑军,和爱卿唯一的嫡子,确实难以选择。”魏越西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他敲了敲桌面,语气越发慢悠悠的,杀人要用钝刀慢剐,“爱卿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几天,毕竟斩头也没这么快,还有十天呢,您的嫡子也很乐意在大牢里面等待~”
被他也就折磨得快没有人形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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