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宇:“不是,微博上找来的鼓手。”
齐礼:“?”
齐礼:“别太离谱,把人送走。”
席宇抬眼看焦棠已经坐到了架子鼓后面,他抹不开脸让人直接走,回复,“马上。”
齐礼面无表情收起手机装进裤兜,吐出白色烟雾,把剩余的烟蒂按灭在铁栏杆大步走上楼梯,他一直走到三楼的平台才停住脚步。
黑色SUV飞驰在杨树林之间笔直的乡道上,风吹动一望无际的杨树林,叶片翻起泛起波光粼粼的银。沙沙声连成了片,与蝉鸣交织在一起。
齐礼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垂着漆黑稠密的睫毛扫视这个小平台,平台上摆着一排易拉罐,还有无数的烧烤签。
他双手插兜敞着长腿站在平台边缘,扬起冷冽下颌眺望着远处连绵山脉,一直延向了灰蒙蒙的天边。
夏天乐队是他做的第二个乐队,一模一样的结果。
这世界上没有乌托邦,只有纠纷不断的利益。
楼下响起了鼓声,凌乱的鼓点不成章法,纯纯生手。齐礼蹙眉收回视线,拿出手机重重打字发给席宇。
齐礼:“你在干什么?”
齐礼:“很吵,安静点。”
乱音陡然一转,鼓点从低缓慢沉渐渐密集而放肆,整个扬了起来,大开大合的鼓点仿佛江河,涛涛而来。
世界躁动起来,狂热而张扬的鼓音响彻院子。
齐礼打字的手停顿,席宇不会架子鼓,这个架子鼓的水平不低于李文。
席宇:“不是我。”
席宇:“我擦,这哥们有点东西。”
席宇:“哥,下来看看,快点快点!”
席宇:“这哥们长得矮矮小小,往鼓前一坐帅他妈十里地!”
鼓没有旋律只有节奏,秀技巧的空间有限,他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把技巧秀到了极致。
齐礼收起手机,双手插兜顺着楼梯走下去。一楼的鼓声更震撼清晰,没有开灯,偏暗的房间里,瘦削的单薄身影坐在鼓中间,握着鼓槌,纤瘦的手臂意外的有张力,每一个动作都具备了张扬的力量感。他留着短寸,皮肤很白,垂着眼抿着唇。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有人进门,他抬了下眼,尖瘦下巴上扬,跟放肆鼓声截然不同的是他长了一张很清秀的脸。
清秀的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席宇靠过来,说道,“是不是很牛逼?是不是跟初见截然不同?他好帅!看起来年纪不大,鼓的水平很高。”
齐礼觉得可笑,“她叫什么?”
“焦棠,名字很奇怪,可这个技术真的可以,磨合下就能上台演出。”席宇拿起手机拍视频,“就他吧?”
齐礼转头看席宇。
席宇被看的心里发毛,“礼哥?不行吗?看什么?”
“行,可太行了。”齐礼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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