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的几次失态,一次是齐礼刚回国时,记者采访问错了话,提了焦棠的名字。齐礼瞬间挂了脸,之后便是采访的地狱模式。也是从那之后,业内有了传闻,在齐礼面前不能提焦棠。焦棠和齐礼疑似闹掰了,老死不相往来,连名字都不能提。
这一次,十年之约,两个人在车里沉默了一个小时。
如果齐礼真的抗拒焦棠,他就不会来录节目,他的咖位来这节目本来就是扶贫,他也没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
他来了,他在这里对着焦棠沉默。
跟拍导演觉得他们之间要是没事,他就把摄影机吃进去。
录制地在一个别墅酒店里,道路宽敞,路边种着高大的棕树。
橘洲是晴天,可橘洲的天气晴也不是正经晴,天空永远灰蒙蒙的,太阳像是隔雾看花。不清透,沉闷的热,热的像是水蒸房。
车停到了别墅前,焦棠从另一边下车,脚落到地上那瞬间她呼出一口气,炽热的空气都让她感觉到清新舒适。
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分手,也不是分手后那绵长的阵痛期,半夜想起来的空旷感。而是分手后还他妈要做同事,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录节目,还要寒暄搞什么‘兄弟’情深。
钱难挣,屎难吃。
摄影师跑去拉远景,助理也让开了。焦棠绕到后面拿行李箱,齐礼已经在拿行李了。他过了十八岁又长了一点,官方身高一米八七,比焦棠高大半个头,宽肩阔背长腿,轻松把焦棠的行李箱提出来。
助理们住在隔壁的楼栋,司机会送他们过去,拿出来的行李箱只有齐礼和焦棠的。齐礼的行李箱是纯白色,焦棠的行李箱是纯黑色,同一个品牌同一款。
焦棠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想找点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在忙什么。”齐礼冷淡的语调中有着轻描淡写的讽刺。
焦棠立刻去看自己的麦夹,又看向齐礼那张在眼镜帽子的遮挡下依旧英俊的很有压迫感的脸。
“麦关了。”齐礼站在越野车的车尾门前,修长手指搭在车尾门上,他挑了眼皮,睨视着焦棠,“听说你在网上控诉我不跟你玩?”
焦棠手背到后面把自己的麦也关了,垂着眼视线落到齐礼的裤子上,他穿了偏商务的黑色裤子,腿又长又直,“抱歉,真的是误会,我手滑——”
“我管你滑不滑。”齐礼关上电尾门,长手一捞,带走了焦棠的行李箱,一拖一迈着长腿往别墅方向走,“我的热度你蹭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今天过来好好给我演‘朋友情深’,再装什么不熟,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第21章
焦棠看着齐礼宽阔的脊背,风吹着他的白衬衣,隐约可见里面白色打底的痕迹,他的衬衣里居然穿了打底。
齐礼穿衣风格向来自由张狂,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与打量,他向来是我行我素,怎么突然保守了?
手机响了一声,焦棠拿起来看到刘瑶的微信消息。
“老板,你们气氛太奇怪了。你这次来是要证明你们关系很好,破谣也破冰,你表现表现啊!啊啊啊你们真的好奇怪,感觉你们好又不好,说不出来,太奇怪了……”
焦棠把手机装回裤兜,快步跟上齐礼,开了身后的麦,拿走了自己的行李箱,“谢谢礼哥帮我拿行李。”
齐礼瞥她一眼,他睫毛长长的,睫毛尖上沾着一点白光。
在沉闷的风里,显得有几分寂静,焦棠压下心头那点不适,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推开了篱笆门进了小院,“今天天气还行。”
大大方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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