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跟齐礼的是同一个品牌同一个味道,她背靠着门板抬手盖在眼睛上,又长又沉的呼吸。
她和席宇一样,都是齐礼带出来的兄弟。
他讲义气,对兄弟向来是大方阔绰。
房间里的灯苍白地亮着,窗外风雨飘摇。
这场夏雨真大。
她听到隔壁门锁发出滴滴警报声,随后她听到拍门声,大约有一分钟。她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走回她的门前。
犹豫的时间里,焦棠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怕齐礼敲门,又怕他不敲。
她的心高高的悬着,她听到呼啸的风声,狠狠撞着厨房的玻璃。她仰起头看玄关的灯,灯是鹿角形状,亮的白莹莹的。
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隔着一个门板。
焦棠忽然想到她的十八岁生日,是《新歌手》决赛的第二天。那天她没想过齐礼会去,决赛那天所有人的家人都到场了,齐礼的家人也都在。比赛结束后,他跟他妈先走了,庆功宴都没参加。
庆功宴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经纪人没发话,焦棠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来看到齐礼的信息。“戴好帽子口罩,从后门出来。”
焦棠出门看到一辆非常不起眼的灰色奥迪停在那里开着双闪,她小跑过去弯腰对上了齐礼的视线。他坐在驾驶座上,伪装严密只余一双眼睛含着意气风发。
后排塞着一排的脸。
席宇他们都在。
副驾驶空着,焦棠拉开车门坐进去,看着齐礼的侧脸心脏砰砰跳。
他们中只有齐礼有驾照,他满十八岁就去考了。他比焦棠大一岁,拿驾照一年多,车子飞驰,一路开到了郊区别墅。
停好车,齐礼拉着她走进那栋别墅,那是一个盛大的生日宴。
零点的钟声响起,生日宴正式开始。
那天,所有人都很高兴。非常热闹,焦棠第一次喝酒,酒很甜,很好喝。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喝多了,她头晕的抬不起来,她抱着齐礼的胳膊开始哭,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委屈的像是赶了很久的路找到家的流浪汉。
隐隐约约,她看到齐礼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世界黑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们,把他们遮在密闭的空间里,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吵闹声欢笑声还在继续。
他们陷在他们的黑暗里,他湿润带着果酒味道的唇贴着她的唇。呼吸纠缠,她心跳的疯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她觉得应该是梦,是她的美梦。
她呼吸不畅,她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只能感受到眼前的齐礼。她仿佛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渴望一场甘霖,她渴望他的唇。
她往前一点,含住齐礼的唇,柔软的果冻似的,她仿佛久旱逢甘霖的一棵枯草,疯狂汲取着她想要的养分,她抱着齐礼疯狂地吻了上去。
她听到了敲门声,缓慢的敲门声,隔着门板,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焦棠嗓子干的要命,她想打开冰箱取一瓶冰水,她觉得现在糟糕透了,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
不能往前,他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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