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出了花,是刻在他灵魂里的心上人。
齐礼起身,走向钢琴,“我陪你再试一遍,确定下来旋律就通知乐队。明天下午正式录制,还有时间,上场前能把曲子做出来。用这首,一定赢。”
用这首,一定赢。
这是最高的评价。
焦棠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疯狂了,好像回到了曾经那片废墟,他们在黑暗里磕磕绊绊的顺旋律,一遍遍试配乐。好像回到了新歌手时期,齐礼每次写歌都先拿给她看,他们一起做音乐。
齐礼半夜联系乐队的样子特别疯,节目组的乐队队长都质疑他的精神状态。碍于他是老板,给钱多,忍了。
焦棠已经二十六岁了,经历过很多事,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疯,她应该更理智一些。
她看着齐礼的背影。
算了,别管,就是干。
焦棠和齐礼天将亮时才回到房间,寂静的走廊亮着微弱的夜灯,空间昏暗。凌晨时间,蝉都睡着了,世界寂静。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房间门口
焦棠拿出房卡刷门,听到旁边滴的一声,她余光看到齐礼推开了房门,她也刷开了自己的房门中。
“哎——”
他们同时间转头,同时间开口。
齐礼握着门把倚靠在门板懒洋洋地看着她,他唇角一扬,“你先说。”
尾音带着熬夜的沙哑,缓缓慢慢地撞到焦棠的心脏上。
他俊美的脸深邃,颀长的影子落到脚底下,走廊的灯光映进了他的房间,焦棠说,“今晚辛苦你了,谢谢你。我会尽力去比每一场比赛,你说的对,既然我们来了,都不要怕。”
她仰头迎着齐礼的视线,说道,“不管结果是什么,礼哥,我不会让你输。”
齐礼高大的身形往后倚靠着,掀起睫毛看过来,他长久地注视着焦棠。
焦棠不知道是熬夜心悸,还是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她心跳的很快,大脑眩晕着,往后退了半步,打开灯,说道,“晚安,好好睡觉,明天见。”
“糖糖。”齐礼下颌上扬,敛起了笑。
焦棠已经进门了,探头出来,“礼哥?”
她的眼亮晶晶的,在寂静的清晨里,十分勾人。齐礼嗓子卡了下,到嘴边的话一顿,“晚安。”
“明天见,晚安。”焦棠关上了门。
齐礼往后倚靠在门板上,仰起头看天花板上那点黑暗。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畅快的笑意在他眼底浩浩荡荡地漫开,他抬手开灯,用脚踢上门。
仰起头在房间里无声而张狂地笑。
十八岁那年,林立说,“你不主动,她不敢的。”
他不主动,焦棠不敢。
他一主动,这傻子把全世界搬来给他。
她为他写了一首歌。
其实早写了,九年前就写了,她如今又写了一遍。
她永远都是那么赤诚,每一次,她都能用尽全力接住他。
齐礼从抽屉里取出烟盒,取了一支烟叼在唇上没有点燃,只是含着坐到沙发上,架着长腿往后仰靠着。他把身体陷进沙发里,他很想焦棠,不是肢体碰触那种想,是灵魂上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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