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差别呢?”佟眠其实都没有“办婚礼”这个概念。他想了想,好像确实缺了这么一环,但仪式性的东西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怎么重要,他不计较这些。再加上还在上学,办婚礼肯定是所有人都会知道,校园生活绝对得不到安宁了。佟眠迟疑了下:“我不知道……”
段成均说:“没事,你慢慢地考虑。想什么时候补办,都可以。”
婚礼似乎是和他一直在思考的“公开”联系在一起的。佟眠把这个问题纳入想象,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抗拒。
段越征进来了,跟段成均简单聊了两句,段成均表情十分镇定地站起来,走到窗边,高深莫测地叫段越征:“给你妈打个电话。”
段越征打通了,第一句话说:“爸在我这。”
周苒冷笑:“把他赶出去,让他住桥洞。”
段越征:“妈。佟佟现在也在我这。”
周苒一惊:“什么?”她问,“你爸没吓着人吧?”
段越征:“没有。所以你赶紧叫我爸回去,别让他在我这了。”
周苒:“一天到晚的,我都没说他,自己就发脾气跑了,还说不得,一说就哭,跟小孩似的——叫你爸接电话。”
段越征把电话递给他爸。只看见他爸站在窗边,不断“嗯”、“嗯”、“哦”,发一些毫无意义的语音词,表情变得有点委屈。
一看就是被骂了一顿。
打完电话,段成均也不好继续待在儿子这边,很有眼色地离开了。一出门,就听见背后反锁的声音,他不禁老泪纵横。他蹲在原地,真的哭了,哭了一会儿,给他老婆打电话:“苒苒。”
周苒在那边问:“在段越征那儿?”
段成均弱弱地说:“在楼梯间。”
周苒说:“赶紧的回来。我都没说你……我真是不明白,茄子没做红烧的你都跟我发脾气,你说你是不是作得慌啊段成均?”
段成均又哭了,哽咽道:“你不爱我了。”
周苒:“我爱你。”
“你只爱蒜蓉茄子,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蒜蓉,你还要放蒜蓉,你不做红烧的,你就是不爱我。”
周苒:“我爱你。快回来,你再哭一会儿,被人拍到,完了华夏股价下跌三个点。”
“你只在乎我的工作,只在乎事业,你根本不爱我。”
周苒不耐烦了:“你就是要我亲自去找你,接你回家,对吧?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来,蹲在那别动。”
段成均跟妻子周苒是青梅竹马,他是Alpha,妻子是个Beta。但关系之中,妻子更强势一些,反而他更像被保护的那一方。
尤其是爱哭这一点,作为Alpha天生不该软弱,只有妻子能忍受他的不同。
段成均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都要变成老头了,在外面是雷厉风行的资本大佬,谁见了不喊一句大哥!在妻子面前,还跟十五岁那年一样爱哭。
天天跟老婆作,然后被老婆一顿臭骂:“你都是老头了,还哭,不嫌丢人?”段成均蹲在楼梯间里等老婆来接他。等了大概四十分钟,老婆来了,他抬起头,朝站在门口的人喊:“苒苒。”
周苒命令:“起来。”
段成均又哭:“你不抱我吗?”
周苒:“你是水做的吗?在儿子那没哭吧?没吓到你儿媳妇吧?”
段成均哽咽道:“我没有,我才不会突然哭。”他站起来,比周苒高一圈大一圈,走过去把老婆抱在怀里掉眼泪:“我好难过。好久不见你了。”
周苒:“吃着晚饭你自己跑了,还好意思说。”她顿了下,“好了好了,不哭了,走了回去了。”她牵着五十多岁丈夫的手,进了电梯。
段成均掉完眼泪,说:“我看了,佟佟,和段越征,还挺好的。”
“小孩的事,他们自己去操心,我们管不着。”周苒说,“那是个好孩子就够了,其他的,你跟段越征说,他会听吗?”
段成均泪眼朦胧:“苒苒。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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