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燥热不安的感觉难以平息,忍不住拉开衣柜,拽出段越征的衣服,把它们堆在床上,搭了个小窝。
像小熊冬眠时需要挖洞一样,洞穴,天生给人安全感。
佟眠只留出一个脑袋大小的透气以及一个入口,其余地方全都用衣服垒起,小心爬进巢穴里,抱着膝盖靠着那些沾了薄薄气息的衣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现在不该打扰段越征,不该打电话哭着叫他回来。他很乖,他懂得怎么在Alpha不在的时候安慰自己。
他怀里还抱着一件段越征的睡衣,紧紧贴在胸前,幽绿的薄荷气味萦绕,他恍恍惚惚地睡去。
次日,从巢穴里醒来,他反应了许久,才想起,今天下午还有一场考试。
但他紊乱症严重,不知能否参加。
这种情况学校经验丰富。一般来说,不适宜在公开场合出现的阶段,学校会给A或O准备单独的信息素隔离考场,只是需要报备。佟眠打电话告诉了老师,老师立刻联系教务方面,给他安排隔离考场,安排好这些,佟眠又一次爬回自己的小巢穴里躺下。
他用段越征的衣服蹭了蹭脸颊,聊胜于无地感到清凉慰藉。
但这些信息素只是杯水车薪。他无法满足,只能把衣服越搂越紧,不安地躲得更深了些。
到下午时分,紊乱症带来的发情终于稍微好了一些,佟眠勉强从衣服中爬起,跑去卫生间里洗脸。用冷水洗了好久,终于使得脸颊热度消褪,他拉上卫生间的门,回头看了眼床上堆成一个小窝的衣服。
他停住脚步,想了想,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从中抱出信息素最浓的一件外套,裹在自己身上。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薄荷绿,一直尖叫躁动的情绪稍稍安定下来,他把下巴藏在段越征的衣领里,收拾了一些东西终于出门。
他叫了一辆信息素隔离的Omega专车到学校。一路上,他都在低头关注国际财经新闻。
合生案在金融城几家巨型机构的联合干预下似乎出现转机。
媒体发布会上,佟眠看见了段越征。他和诸位至少五十往上的总裁或者CEO坐在一起,眉目疏淡,侧耳听旁边人发言。
也许是发情期的作用。
抑制剂只能抑制生理反应,无法干预心理波动,佟眠看见段越征的脸,就变得好脆弱,好想哭。
他指腹摸索着手机屏幕上段越征的面庞,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按捺住强烈的灼热与不安感,将段越征的外套裹得更紧了些。整张脸完全埋在衣领下,勉强嗅到清澈的薄荷。
?
佟眠直接进信息素隔离考场参加考试。虽然时时刻刻有生理反应带来的晕眩高烧感,但他能勉强支撑着写完。实在写不下去了,就把头埋进衣领里,稍缓一缓。
考试总共两个半小时,写完停笔,他转进卫生间里,再给自己打了一阵加强抑制剂。隔间里氤氲着浅淡的茉莉花香,他仰着头,脱力地靠着门板,等了好久好久,终于获得了一点力气,支撑自己回家——他不想回宿舍。他要回家,要回到有段越征气味的地方,那里更安全,是他的小小巢穴。
他戴着口罩帽子,衣领竖得高高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低着头等车。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他钻进车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一辆车一直跟在他身后,时刻一丝不苟地给段越征汇报。
段越征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短短视频,发现佟眠竟然穿了自己的外套。他放大照片,看见佟眠把自己的脸藏在衣领里,脸孔窄小看起来有点可怜。这是怎么了?
段越征温柔地凝视着视频里的人,忽然被人叫了一声英文名,脸上神色立刻尽数收敛,变回冷淡的中文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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