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眠捧住他的脸,仰起头,忽然咬住他的嘴唇,含糊说:“我相信你。”
段越征顿了下,腾出手来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亲了上去。
这个吻与以往不同。
以往保持理智时,段越征游刃有余地控制一切,佟眠沉溺在他温柔如水的亲吻中,往往不知今夕何夕。可是这一次,佟眠感觉到的是强烈的入侵感,被占有、被侵犯、被触碰、被标记。口腔被人入侵,舌尖被人吮吸,自己除开顺从着身上的人回应之外,别无他法。下巴被人捏着,后颈最脆弱的腺体部分,也被人按住,充满暗示意味地摩挲。
佟眠头皮发麻,眼睛一眨,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段越征似乎稍怔,轻轻擦掉那滴眼泪,终于与佟眠分开,呼吸声彼此交缠,在安静中更鼓噪起某种只差一点火星的欲望来。他扣着佟眠后脑勺,额头抵着额头与他对视,突然轻轻笑了:“哭了?”
佟眠没哭,那是生理性的眼泪。但他被亲得太用力,这会儿已经愣在原地了,也感觉到了恐惧。
段越征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太危险,太混沌,是一面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格。
他下意识用手背擦嘴唇,却被段越征攥住手腕。段越征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饶有兴味问:“怕了?”
佟眠身体发抖,呼吸困难,跪在被子上仰头看段越征,忽然抖抖索索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胸口。
他闷闷说:“不怕。但你也不要吓我。”
段越征愣住了。
他抱住怀里的柔软身体。Omega体型小,骨架纤细,似乎稍稍一捏就能碎掉。段越征被空气中终于浓起来的茉莉花香味逐渐安抚,坐在原地,抱着佟眠,一直没说话。
许久,一直没有反应,佟眠以为安全,悄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却撞进他一片深黑的瞳孔之中。只感觉到某种强烈的危险,后颈直接窜上了一阵强烈的鸡皮疙瘩。段越征轻笑了下,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下。
那种感觉,像被蛇分叉的舌尖舔舐。
佟眠又怕又慌,不敢说话。
他真没见过Alpha应激障碍发作起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知道是知道很危险,可是纸面上的危险,完全无法与他此刻悬吊在半空中的强烈恐慌相对比。但他除开释放信息素安抚段越征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咬了咬嘴唇,伸手摸自己的后颈。腺体在微微发烫,他仰头,看向段越征,闷声问:“标记我一下……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一般临时标记效果能维持接近一个月。上次临时标记的信息素还没有完全褪去,佟眠想起上次的经历,不免手脚蜷缩起来,有些紧张。他拉住段越征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
段越征顿了一下,低声说:“别动。”
他把佟眠抱在怀里,更紧了些,似乎努力克制,才能制止自己生理性的某些欲望,说话几乎是咬着牙的:“给我抱一下,别动。”
佟眠不敢动了,顺从地抱住他的腰。
依偎许久,佟眠终于感觉到空气中翻滚的薄荷逐渐开始平静。段越征的呼吸节奏也逐渐变得平稳。佟眠没有抬头,却感觉到段越征一下一下,开始用手指梳他后脑的头发,像玩小玩偶那样。他等了一小会儿,终于问:“学长,你好些了吗?”
段越征说:“给我抱一会儿。”
佟眠于是温驯地倚靠在他怀里。
段越征呼吸逐渐克制地平稳下来。他真的很想标记。
可是不行。
现在的情况是还能勉强控制住,但如果真的标记了,信息素交融了,那个档口,段越征确信应激障碍带来的侵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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