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眠没得到段越征的回答,纠结了两秒钟,仰头去看他的神色。却见他唇线紧抿,表情有些疲倦,佟眠小小挣扎了一下,问:“段越征,标记完了吗?”
段越征把他往自己怀里揽,勒紧。佟眠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与发声:“抱一会儿。”
安安静静抱了好一会儿,段越征终于放开,亲了佟眠一下。
佟眠如释重负。
这个亲吻和刚才的吻不一样。段越征恢复清醒了。
佟眠终于不怕了,站起来,望着段越征,问:“你还难受吗?”
段越征站起来,比他高半个多脑袋,揉揉他头发:“去洗澡。”
佟眠知道他好了,终于不怕了,到处找拖鞋。刚刚他是被段越征抱进来的,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段越征见他踩着赤脚跑来跑去,按按额角,叫他:“佟眠。”
佟眠回头。
段越征两步走过来把他抱上床,又去客厅给他找回来上楼时穿的拖鞋,拍拍脸颊:“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佟眠紧张了:“不是,可是……”
段越征低眼,问:“你不是说,我们结婚就是为了相互治疗吗?你不怕我突然又发作吗?”
佟眠咬了下嘴唇,想想也是。
他乖乖点头。
段越征亲亲他眼睛,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佟眠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坐在床上,忽然见段越征的手机亮了一下。
似乎是周秘书发来的信息。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看,周秘书问段总这次有没有同时唤醒易感期,需不需要去医院隔离。
佟眠叫了一声段越征,但也许是浴室水声太大,段越征没听见,佟眠于是回了一句。
没有。
又顺手补充,不需要去医院,谢谢。
周秘书在对面捧着手机,迟疑地问:
-是段总本人吗?
佟眠:“……”
这也能认出不是本人?
佟眠说:
-我是佟眠;
周秘书:
-是夫人啊?
佟眠脸红红,立刻放下手机,不敢看他下面要发什么了。
虽然确实是,结婚的关系,但是被人这么说,还是害羞。刚被临时标记,他不想跟段越征分开,跳下床,在浴室门口蹲下抱住自己,叫段越征:“学长。”
“学长你听到吗?”
段越征没有回答,但薄荷的气味携带着濛濛的水雾从浴室中涌出,十分浓郁。刚刚信息素明明消淡了的,怎么突然又变浓了?佟眠心一下提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学长?”
没人回答。
佟眠一下急了,站起来扭门锁。
门居然没从里面关紧,他一下就打开了,顺手推开房门。
浴室很大,淋浴与浴缸都在最里层。佟眠抬头朝里面望去,隔着一片湿热的雨雾与淋浴间的玻璃,他看见段越征肩胛抵着墙壁半靠在墙边,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佟眠脸一下红得不行,咬了下嘴唇,鬼使神差没有立刻关门退出去,反而又喊了一声:“学长。”
段越征转头朝他望过来,头发湿润,身体似乎被热气熏蒸得有些发红,眼瞳有些涣散。
空气中的薄荷气味像酒一样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