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十四一直在做鬼脸逗小侄子玩儿,胤祚怀抱小弘晖, 眉眼间尽是笑意。
席间,为了避免大家兄弟之间再起争执, 胤祚转而叙起了妹妹琼华的婚事。
“舜安颜是佟家人,算起来, 我们算是名义上的表亲, 昨日我去拜见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帮着琼华亲自考察, 你们觉得用什么由头去考察他比较妥当?”
“想当我的姐夫, 自然是要武艺高强,否则怎么护得住五皇姐, 不如将他喊出来, 与我比试一番。”老十四蠢蠢欲动。
“粗鄙。”胤禛简简单单给了两个字做评价。
老十四气的火冒三丈。
胤祚才喂了怀里的小弘晖一口吃的, 抬起头来就发现, 这两位差点又要打起来了。
“十四!你说的当然有道理, 但你是阿哥,那舜安颜自然是让着你,也试不出什么真本事,况且婚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万一伤着他了,岂非耽误了琼华出嫁?”
被胤祚顺毛成功之后的老十四又坐了回去,道:“那四哥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法子?”
“不必试了,我找人查过,他除了空有一个不错的家世,旁的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胤禛可是重活一世的人,岂能不知这位姐夫的底细,这位自太子被废后,就站到老大那边去了,可是没过几年,自己就连额驸的头衔都被皇阿玛夺去了的,着实是上不得台面。
胤祚无奈地说:“琼华是嫁人,又不是朝廷选拔官员,只要对方人品不错,与琼华彼此性情相投,那就足够了,将来他继承了佟家,咱们再帮衬着点儿,琼华便能一世安然,总好过像其他的姐姐那样远嫁蒙古。”
“六哥,额娘说日久方能见人心,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能看出什么,而且这两个月咱们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老十四觉得有些没意思。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也帮着出主意了,她笑着说:“那就观察细节,听闻佟老夫人最近身子不适,卧病在床起不来身,名义上六爷你是皇额娘的儿子,这两个月可以借着探望老夫人的由头,去府上瞧瞧,向那些丫头小四打探打探,看他是不是个花心滥情,好色惫懒之人。”
“四嫂这个法子好。”胤祚连连点头,觉得十分可行。
“莫要与佟家走的过近,如今是冬日,可将舜安颜约出来玩儿冰嬉,灌醉之后再看看。”
这佟家出了两位皇后,历经三朝,看似是世家高门不假,可一所宅子里人心却不齐,有人支持老大,有人支持老八,当然还有个隆科多后来转而支持他,可惜最后整个家族还是毁了,胤禛不希望胤祚被这个迟早会变成一团烂泥的家族沾上。
“那就听哥的。”胤祚继续投喂怀里抱着的小侄子。
老十四最后也贴了过去,叔侄三人窝在一起玩着胤祚送给小弘晖的玩具,胤禛拿出公文在书桌前批阅,兄弟三人难得聚在一起还这般和谐。
这辈子有胤祚的存在,老十四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成日与老八一党混在一起,佟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胤祚身上,也不曾去支持别的皇子,有些事情确实是发生了改变。
可当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胤祚却根本无力阻挡,除了陪伴两位额娘,关心皇阿玛,别的他根本无可奈何。
自从琼华与舜安颜成婚后,他便时常来找胤祚,加之后来支持太子的索额图被皇阿玛论罪囚禁宗人府,最终死于幽所,他话里话外都是打探胤祚是否有取太子而代之的意思。
胤祚烦了,索性避去京郊,近几年长居潭拓寺,与住持讨论佛经,并开始专注于编修典籍,著书记录这些年随康熙南巡、西巡、北巡所见到的大清各地风俗人情、百姓的日常生活,甚至还开始翻译西方的著作,涉及诗歌、天文、地理、数学等多个方面。
胤祚这避世的态度却丝毫不影响康熙对他的宠爱,出远门必定会带上他,时不时下旨召他回宫,每每都相谈甚欢。
炙手可热的八贤王难得在宫里与他碰上面,笑着将他拦下了。
“六哥,自那次我们一起随皇阿玛南巡之后,六哥便疏远我们其他的兄弟了,虽然四哥和十四弟是六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我们难道就不是六哥的兄弟手足了?”
胤禩一直对自己不是胤祚一母所生而耿耿于怀,从小的时候起他就一直为此感到不忿。
“八弟,你既然说大家都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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