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累到几近虚脱,周为川走后,岑樾竟一觉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庄亦白每天雷打不动的“确认存活”电话,他能把午饭也睡过去。
醒来时浑身酸软,尤其是双腿,比攀岩训练过后还要疼。
今天是没办法到处瞎逛了,他在楼下的饭店简单吃了点粥和小炒,然后又无所事事地晃悠到“旭日百货”。
“川哥上午来过了。”罗旭对他说。
罗旭没什么心眼,认识不过几天,喝过一顿酒,就已经把岑樾当成交心的朋友了。岑樾都不用套话,他就把周为川买了什么,交代过什么,都告诉了岑樾。
“川哥经常抽烟吗?我在北京从来没见他抽过。”
这个时间客人不多,罗旭打开游戏直播,趴在柜台上看,随口答道:“不经常吧。”
“每年回来看周叔的时候会买一包,这次估计也要抽空去看一眼。”
柜台里整整齐齐摆着各式香烟,岑樾只认识最出名的几款,他若有所思:“川哥买的是哪种烟?”
“喏,就这个,最便宜的红双喜。”罗旭敲了敲玻璃板角落:“十几年前,济平人都爱抽这种烟,我们小时候瞎学抽烟,也是买的它,现在倒是没什么人买了。”
打火机就放在旁边的盒子里,上面印着各种城市的图案,岑樾找到一只北京,对罗旭说:“也给我一盒红双喜吧。”
直播到了精彩片段,罗旭一心二用,单手摸出一包烟,还不忘嘱咐他不用给钱。
抽烟伤肺,岑樾一直很抗拒这东西,未曾想过要尝试,拿到烟盒,也只是茫然地揣进口袋。
岑樾的亲生父亲就是染上和肺有关的重病,几个月之内去世了。
他那时被外公保护得很好,没见过父亲生病的样子,但他有天半夜醒来,拎着玩具熊想去找外公睡时,隔着一道门,听到了岑晓宁的哭声。
外公在叹气,说傻丫头,当初要是听我的话,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也偷偷哭了一会儿,尽管他没完全听懂妈妈和外公的对话。
然后他抱着玩具熊,回到自己的房间。
下午回到酒店,岑樾睡了个很长的午觉,脑袋昏昏沉沉,被电话吵醒时,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以为是庄亦白在确认他的存活。
甚至一开始,他都没听出周为川的声音。
“吃饭了吗?”
岑樾翻身趴在枕头上,半梦半醒:“没有……周为川不陪我,你也背叛我,我不吃了……”
庄亦白背着他和齐蔚搞在一起,什么都瞒着他,他内心不爽,有种幼稚的占有欲在作祟。
这几天他一个人跑出来,庄亦白很担心,尤其怕他这辈子第一回为情所困,不好好吃饭睡觉。他找准这一点,经常在电话里装可怜,想听庄亦白的安慰。
他随口编的话,像是在和朋友抱怨周为川不陪自己,并为此赌气不吃饭,哪能想到现在电话那头是周为川本人。
“起来吧,周为川陪你吃饭。”
“……嗯?”
听到对方噙满笑意的嗓音,岑樾终于发现不对劲,看了眼手机屏幕,瞬间睡意全无。
周为川发来的地址离酒店不远,岑樾起来洗了把脸,套上羽绒服就出门了。
进了包厢才发现,桌上还有两个小姑娘。
结合罗旭今天所说的,岑樾大概猜到她们的身份,十分自来熟地打了招呼,坐到周为川旁边的空位上。
周孟芸和发小都不过二十岁出头,这几天的奔走让她们紧绷着一根弦,见到岑樾又有些认生,只敢埋头吃饭,偶尔说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