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这话乔瑜接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让她想到书房那日的窘迫,不过乔瑜心头有个疑惑,“那日,书房,夫君,当真,睡着了?”
程怀瑾不瞒她,如实道:“抱着你后睡着了,五年来第一次安睡。”
睡好后心中那股一直萦绕的烦躁淡去,这几日总会想起怀中的软玉生香。
乔瑜突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多嘴,不会说话便别说话。
忽的,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嫁给了二公子,他们是夫妻,他该不会是想来主屋睡觉吧?
是她做簪子晕头了还是男二疯了?他忘了自己有白月光吗?
乔瑜眼神盯着窗户格子,手慢悠悠伸到窗柩边,手指勾着边框一点点将窗户往回拉。
程怀瑾原本也就是想与她说说话,那日着实是吓着她了,可某人这装傻的模样,还想暗戳戳当着他面关窗户。
程怀瑾伸手抓住窗沿,“夫人,为夫已三日不得安眠。”
乔瑜不敢看程怀瑾的脸,垂着头,抿了抿唇道:“夫君可曾想过抱枕而眠?”
你睡不着也许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纯粹是害怕?或许抱着被子或者枕头也行?
你是有白月光的人,好好做你的深情男二,别崩人设啊。
乔瑜几乎咬牙切齿,可就是拉不动窗户半分。
乔瑜目光落在二公子抓窗框的手指上,那手指当真是好看,骨节分明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不像她的手指短、粗、胖,一点也不好看。
程怀瑾还想说什么,耳尖微动,听到暗卫传来的暗哨,在府内吹暗哨必是有事发生。
“瓷枕抱着可不舒服,不若夫人为为夫做个可抱在怀中的枕头。”
“改日为夫来取。”不等乔瑜回答,程怀瑾丢下这一句话便松手消失在原地,乔瑜一直在跟他较劲拉窗户,忽的对方松手,她拉着窗户回来差些没撞鼻子上。
再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没了人,“什么改日来取,我可没答应给你做。”
程怀瑾本就没走远,轻功一跃便落了回去,“夫人不答应?”
乔瑜正欲关窗,忽的人又突然出现,并且脸对脸,近距离乔瑜发现这人当真是好看,那脸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
却也吓的她一哆嗦,刚刚敢开口怼不过是见他走了,谁知道他还回来了,“答、答应,夫君,改、改日,来取、取。”
见她拘谨小心翼翼模样,程怀瑾忽的歪头在她脸上轻碰一下,软软香香,声音哑然道:“夫人好生做,做好了有赏。”
乔瑜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人,听到有赏,却想到上次那本字帖,下意识开口,“不要字帖。”
程怀瑾眉梢微挑,“……好。”
再三确认屋外没人,乔瑜也不敢再开口了,怕他又诈她。
窗户关上,乔瑜揉了揉脸颊,刚刚她是不是被轻薄了?错觉吗?
次日。
去给老太君请安,路上碰到五姑娘,二人结伴,乔瑜才从五姑娘口中知晓二姑娘带着小秦柔回来的原因,是为绒簪而来的。
秦家与她们程家不同,内里斗的厉害,二姑娘的婆母、小姑子更不是善茬,不过好在二姑娘夫君护着她,日子倒还算不错。
近日盛京开始盛行绒簪,二姑娘的小姑子是个喜欢掐尖要强的性子,她那婆母又疼小姑子的紧,这不得知绒簪是从五姑娘手里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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