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他问她。
“中午剩了红烧牛肉,晚上言译做牛肉面。”
“我这儿刚有人约吃一千一人日料,我推了回来跟你们吃,你们就请我吃面条?”
白禾垂眸看着他手里的蕾丝小阳伞,冷淡地说:“不喜欢可以不吃,你现在回去,应该还赶得及。”
“算了,回都回来了,吃面就吃面吧。”
俩人进了屋,言译的声音自厨房传来:“鞋脱在外面,伞也放外面。”
知道言译是有点小洁癖,特别爱干净,俩人听话地将湿漉漉的鞋子脱在了门外,走进来,祁浪闻到了香喷喷牛肉面味道。
言译系着唐昕常用的小碎花围裙,将红烧牛肉汁儿煮好之后,浇淋在了面条上,端着面条上桌。
祁浪饿的前胸贴后背,期待地看着这热腾腾的大碗面条:“言译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未免太幸福了,羡慕小百合。”
白禾说:“那你也搬到我们家来呀。”
“那我也认你爸妈当爸妈?”
“你不是早就叫爸妈了吗?”
“行啊,没问题。”祁浪接了白禾递来的筷子,“等你爸妈一回来,我就跟他们商量。”
言译端着最后一碗面走出来,冷冷说:“你想天天跟我挤一张床?”
祁浪理直气壮说:“谁要跟你挤,我跟小百合睡行不行。”
言译:“做梦去吧。”
三碗面,白禾碗里满满都是牛肉,言译碗里有几颗,祁浪碗里几乎没有,他拧着眉头,知道言译这小子有多偏心,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懒得和他争执,伸筷子去白禾碗里夹牛肉。
白禾自然也迁就着他,不仅让他夹,还帮他一起夹,统共自己也没剩几块,全给他了。
言译只好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白禾。
祁浪得意地扫他一眼。
谁让他在这些小事上耍心机。
言译对此已经麻了,从小就这样,白禾无条件迁就祁浪任何事。而言译,也只能迁就着白禾。
吃过饭,白禾帮着言译去洗碗,言译不让她的手沾染油污,白禾笑着说:“你跟我还客什么气。”
言译也笑,和她一起站在水槽边洗碗,祁浪斜倚在门边,冷不丁笑着:“就是,客气什么,这可是你姐,比亲姐还亲。”
言译说:“吃完了你怎么还不滚。”
“我今晚留下来。”祁浪说。
言译回过神,抹布甩他一身水,好在祁浪躲闪及时,嘴角笑意更甚:“干什么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什么君子大半夜爬女孩子床,你觉得我今晚会留你?”
“讲这么难听。”祁浪理直气壮说,“我只是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而且也没吵着你姐啊,怎么了。”
说罢,他对白禾眨眨眼,“小百合,今晚我们还一起睡。”
白禾想着今天言译说过的话,虽然蛮想答应,但…还是算了吧。
祁浪坦坦荡荡,但她…是心里有鬼的那一个。
“祁浪,你今晚回去吧,我跟言译没问题的,会把门锁好,不会进贼,别担心。”
祁浪其实想说,她身边那男的就是个贼,偏她还一无所知,拿他当什么三好弟弟。
不过,算了。
既然今晚言译死活不肯留他,他也懒得自讨没趣,吃过饭便拎了伞出门,白禾连忙追出来,将那柄大黑伞递给他:“撑这把,这把大,不会淋湿。”
祁浪接了伞,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顶柔顺的头发,揉乱了才转身离开:“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今晚我不关机。”
“嗯!”
白禾目送他走进电梯,电梯门阖上时,他对她提唇微笑,快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完蛋,真的好喜欢他。
沦陷不可自拔。
白禾摸摸烫红的脸走回家里,言译洗了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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