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能, 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不好?”
“说不上是哪里不好,就像是人看到了蛇、昆虫那样,生理性的反感。”
谢寒关把目光移回赛场,他望着被血雾侵占完全的场地,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了最笃定的话:“已经不用比了,没有意义。”
那看似强横的白色雾气,没能撑过一秒钟。
只是这血雾给他的感觉极度不好,要是再让它弥漫下去,只怕事态会超出掌控。
就在裁判也发觉不妙,要强行介入中止比赛的档口,那血雾陡然一顿,接着像是打霜的茄子般焉了吧唧地颓了下来,迅速坍塌、淡化、消散。
莹白的光团从地表浮起,如同一场反重力的绵绵细雨,洗刷着由血雾带来的浓重阴影。
云柚手里的光团未灭,血雾最终消散在她的手中,她似乎微妙地瞥了迟无一眼,但后者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素,没有理她。
“还是太弱了。”迟无用随手掰下来的树枝,戳了戳沈素的脸颊,嗤笑一声,“这种水平的幼崽,在本族连活过三岁的机会都没有。”
虫族并没有人类这般复杂的阶级构成,祂们阶层高低的划分一般都很简单粗暴,就是弱肉强食。
阶级低的,可以向高阶级的虫群发出挑战,这挑战一下就是生死决战,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胜利,要么变成对方的食物。
虫族依靠精神力作战,精神强度越高的食物祂们越喜欢,对祂们而言,最美味的食物莫过于同族们的精神内核了。
虫族彼此征伐,一盘散沙。这般现状,还是五百年前他上位后,一口气灭了八个大种群才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虫子们乖乖听话,勉强把同族剔除了自己的食谱。
迟无有点走神。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刚诞生后的第一个百年,为了统一虫族、重塑阶级,基本上不是在灭虫就是在灭虫的路上,当时的十二虫王被他杀得硬是只剩下四个。
就连那四个虫王都是被吓破了胆,发出血誓此生效忠于他后,才免了个被杀穿种群的下场。
没办法,当时的虫族太难搞了,他的手段不凶残一点,那些虫子们根本不会乖乖听话……要知道在他刚诞生那会儿,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想把他养熟宰了吃呢:)
不过,就算迟无以绝对的武力值强行统一了虫族,虫族同类相喰的风气也一时间难以改变。
既然至高神承认了的,拥有“生命权”的正当虫民不能吃,那被剔除了虫民行列的——败兵、奴隶,总可以解解馋了吧?
于是虫族底层兴起了一股风气:祂们可以公开决斗,下到三岁幼虫,上到千岁老虫,一旦发出邀战,那就是看谁会变成谁的食物了。
虫族以败者为耻,一旦败了,就会剥夺在虫族正常生活、劳作的权利,换做人类这边就是剥夺公民权,生死都要由胜利者定夺了。
虫族内部的情形就是如此凶残。
这也是为什么迟无在目睹帝国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它像是从虚空孵化的宇宙明珠,璀璨夺目,美丽耀眼,习惯了惯行丛林法则的虫族,再看到那七大星系时,怎么看怎么觉得柔软。
太柔软了,不适合这个宇宙。
却也让他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掠夺欲。
迟无初见沈素时,心里还产生了细微的好奇,虫族和人类共同的血脉,这个少年能诞生真的是个奇迹。
但仅仅接触了一瞬,他就发现,其实沈素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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