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现在带你去。”白冬槿站起身,跟着江初下楼。
投屏上重新开始播放照片。
走出门时,白冬槿似有所感回头望,蓦然发现,江初身上穿的皮衣,竟和照片里池南暮穿的一模一样。
四座敞篷在夜风中缓行。
白冬槿不敢开快,怕出意外。
“初初,你真的要离婚?”红灯时,白冬槿斜过视线,试探着问。
“嗯。”江初不愿意多说,回应极小声。
白冬槿无声地叹气,不再问了,绿灯一亮就踩下油门。
江初的状态不对,白冬槿也不敢带他去鱼龙混杂的地方。
敞篷顺着环形车道行驶,直接开进白参花园,毕竟自己的地盘最安全。
白冬槿本想点些低度数的酒,江初却先招来服务生,只要度数高的鸡尾酒和一包烟。
没有人会在白参花园买醉。
十几杯缤纷的鸡尾酒上桌,摆成一排,动静不小,惹得旁人偷瞄看戏。
江初端起酒,一杯接一杯往喉咙里灌。
鸡尾酒喝着不烈,但起效极快,不过几杯,大脑就开始眩晕。
江初拿酒的速度越来越快,喝酒和喝水似的。
白冬槿看得触目惊心,一杯都不敢喝,怕两人都醉了会出大事,劝道:“初初?别喝这么急,这样喝容易断片,你明天起来之后可难受了。”
断片?
拿酒杯的手一顿。
不能断片,断片了就什么都不记得,更见不到他的池南暮。
白冬槿也没想到江初这么听话,很快放下酒杯,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什么。
片刻之后,无事发生,江初蹙起眉,问道:“要喝多少,才能见到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谁死了?
白冬槿不明所以,下意识问:“你想见谁?”
体内的酒精发酵,逐渐蚕食掉清醒理智。
江初单手捧着脸,卸了防备,出神地说:“我想见......南暮。”
池南暮死了?
不对,死了该要发讣告。
分手了就当前夫是死人?
白冬槿疑惑时,江初又问:“到底要喝多少?”
江初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阴阳怪气,而像是受了刺激,患了癔症,吓得白冬槿心慌。
“慢慢喝,一个小时一杯吧,这样效果最好。”白冬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随便胡诌,减缓江初酗酒的速度。
江初乖乖点头,拿出手机开始一小时的计时,十分钟喝一口,目光虔诚,仿佛在给神明上供。
白冬槿被这场面吓得不轻,偷偷亮屏手机,想在好友列表里找个靠谱的人帮忙,在众多狐朋狗友里找来找去,发现竟然是喻宕最靠谱。
【白冬槿:你快来白参花园,出大事了!】
【喻宕:什么事?】
【白冬槿:手机里讲不清楚,总之你快来。】
怕喻宕不当真,白冬槿又狠狠威胁。
【白冬槿:你今天要是不来,以后都别再见!】
【喻宕:知道了。】
【喻宕:祖宗。】
然而昨日酒喝太多,今天一醒来就驱车赶路,白冬槿焦躁地守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喻宕的身影,没法再忍。
“初初,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乖乖坐着喝,我马上就回来啊。”白冬槿哄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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