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问,“缺失的记忆,是不是只会在梦里,或者在特定场景下才会出现?”
研究失忆的文献很多,但都不成熟,毕竟人脑复杂,案例再多,也没有个标准答案。
以为池南暮急着找回记忆,宋凌有些担忧。
“不同个体的情况不同,”职业病作祟,宋凌谨慎地答,“对你来说,或许通过梦境的方式慢慢恢复,而不是故意接受刺激的方法,会更加稳妥。”
闻言,池南暮目光一沉,又问道:“也就是说,只要不睡觉不做梦,也不去特定场景接受刺激,那些记忆就不会恢复?”
宋凌没听过这种说法,依旧谨慎,“这......要视现实情况而定。”
“谢谢您。”池南暮点头,只问了几句话就走。
窗外的雨窜流进走廊。
心口诡异的情绪被冰冷结冻。
池南暮走得慢,紧紧盯着前路,眼神逐渐从冷漠,渐渐变成病态的偏执。
只要不睡觉,他就不会梦到江初,就不会让那些记忆恢复。
只要不睡觉,他的人生就能回归正轨,一直可控,在正确的路上继续行驶。
第23章
“都怪你, 就是因为你昨天来晚了,我没守着初初,他才会被姓池的带回去。”
上了车, 白冬槿还气不过, 又怕吵着江初, 所以小声抱怨。
“是,都怪我, ”透过后视镜, 喻宕扫一眼后座,“江先生, 您要去哪里?”
去哪......
江初也不知道该去哪。
因为无论去哪,他似乎都见不到他的南暮。
江初愣着不说话, 昨夜那种灵魂出窍的神色又摆到脸上,跟个空虚皮囊似的, 吓得白冬槿赶紧打岔。
“当然是去我家。”白冬槿抢着答。
江初偏过头, 出神地问:“为什么要去你家?”
“因为......”
白冬槿想说“庆祝离婚, 恢复单身”, 但一想到昨日, 江初跟患了癔症一样, 吵着想见“死了的池南暮”,又不敢提到离婚这件事。
“你的机车还在我那里, ”白冬槿改口说,“正好去我家吃午饭, 好好休息,等雨停了再走。”
江初不爱在外留宿, 从前没有工作安排时,都要回家待着, 白冬槿怕刺激江初,打算今天能拖则拖。
“对,机车,”江初被说服,点着头说,“我得去把南暮的机车取回家。”
听见语气亲昵的“南暮”两个字,白冬槿更是揪心,庆幸自己刚才没提离婚和池南暮。
江初不说自己怎么了,这一时半会,白冬槿也查不出两人婚姻忽然异变的原因,只能先哄,稳定江初的情绪。
然而天公不作美,他们刚到家,雨就停了,天放晴。
一到白冬槿家,江初迫不及待进入车库,掀开不匹配的车布,立刻蹲下身,检查机车是否有划痕和损伤。
江初检查得很仔细,若是见了积灰的角落,还要伸手,徒手用指尖将车身擦干净,根本不畏脏。
白冬槿站在一旁,放轻呼吸,庆幸那日给拖车的人嘱咐,这车宝贵得紧,磕不得。
“谢谢,我先走了。”江初检查干净,随意戴上头盔,长腿翻上车就准备走。
“等等!”白冬槿大喊着阻止,不敢放江初自己走。
江初不解,“怎么了?”
白冬槿一急,索性跳上后座,抱住江初的腰,“你把我也带走吧,我想兜风。”
“兜风?”江初回头,“去哪儿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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