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林追野,把一切转移到暗中进行,骗林追野说送兰柠去国外读书,实际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精神病医院的一年里,比地狱更痛苦。
他每天被所谓的治疗折磨着,滥用过量药物给他的身体带来极大的损伤。
那时他才二十二岁,临死前已经瘫痪,无法下床更无人照料,身上长满了褥疮,烂得深可见骨,甚至牙齿都在药物的作用下掉光了,一米八的身高,死时不足七十斤,只剩下一副骨架。
更可怕的是兰柠一直都是清醒的,他清醒地承受着所有折磨,最无助的时候他甚至在心里祈祷自己真的得了精神病,脑子糊涂,他就可以不用那么痛苦。
他对林家人的恨,是在痛苦的折磨中一天天积攒的,兰柠要一分不落地清算这些仇怨,少拿回一分,他都对不起前世惨死的自己。
回想这些,兰柠捶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吐纳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情绪。
林追野看了会窗外又转过头看他,见他闭上眼睛,以为他睡了,探身向前嘱咐司机:“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兰柠起初是闭着眼睛假寐,但由于早起睡眠不足,后来是真的睡着了。
到了机场,林追野叫了他几声才醒:“睡一脑门儿汗,你外套太薄了,穿我的羽绒服。”
林追野把羽绒服塞他怀里,自己先下车了。
兰柠颦起眉头努力回忆,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林追野,可具体发生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但梦里那种心脏被揪紧的窒息感还残留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情绪,才把林追野留下的羽绒服套在身上。
生气归生气,外边这么冷,他又出一身汗,不穿厚点下车一定会感冒,他不会和自己的身体健康过不去。
兰柠穿好衣服下车,林追野和司机已经把行李箱搬下来了。
两人带的东西都不多,一人一个行李箱。
林追野带着帽子和口罩,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随手把兰柠羽绒服上的帽子给他扣上了:“冷。”
兰柠拖着行李箱先一步走进候机室。
他们是卡着时间到机场的,托运登机都很顺利,但不是一起订票,他们得座位并不在一起。
由于起的早,兰柠一直不大有精神,虽然刚刚在车上睡了会儿,但还是困,上了飞机又继续睡,直到落地,才被空姐叫醒。
节目组选得这个城市在南方,气温要高得多。
兰柠下了飞机也没管林追野在哪,直奔节目组安排的接机车而去。
接机员和他年龄相仿,让他上车:“你先等会儿,还有一位艺人也是这班。”
因为还要等一会儿才出发,兰柠放好行李后没急着上车,先拿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林追野的电话立刻打进来:“你去哪儿了?”
“我已经上节目组安排的接机车了。”
听得出他很急,语速比平时快:“你先别跟那人走,也别上他们的车,等我去找你,这边很乱。”
因为是边境城市,景色虽美,但治安远不如北城,人口失踪率很高。
说完林追野先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林追野的身影出现,他身后还跟着个助理。
他走得急,一路跑着穿过往来人群,看到兰柠,一路向他跑来:“我一直没找见你,机场很乱,不要乱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兰柠觉得他是紧张过度了,他也是核对过车牌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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