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潭听习惯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羞赧。
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别扭。
他骨子里是有些传统守旧的执拗的。
总觉得,这样的称呼太过正式,带着一种严肃端正的仪式感,要正儿八经领过结婚证才能叫。
但沈天遇叫得很随意,也很自然。
大概觉得称呼只是称呼而已,不应该赋予过多的含义。
沈天遇白天出去工作,闻潭就待在花园里看书晒太阳。
没办法,他不会当地的语言,英语也只是应试水平的半吊子。虽然网络上可以查到一些游玩攻略,出门还是会紧张,害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坐在花园里,偶尔会看到小贩戴着高高的红色弗里吉亚帽,推着花花绿绿的冰淇淋车经过。
他就会连忙叫住小贩,用蹩脚的英语和对方沟通,买下一支新鲜现做的花瓣冰淇淋。
冰淇淋有很多口味儿,闻潭最喜欢冰冰凉凉的薄荷味,这能让他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一点。
沈天遇忙了三四天,略微闲了下来,开始带他出去游玩。
出发前,闻潭去街边小店买了一顶黑色鸭舌帽。
沈天遇:“这么热的天,戴什么帽子。”
闻潭抓着帽檐,低头不语。
沈天遇略一思索,明白过来,闻潭是介意之前被说发型难看的事。
“不用,”他干脆地把帽子扔到车上,揉揉小孩的后脑勺,“我们小潭,怎样都好看。”
说是这么说,他略微不满地想,以后还是要让闻潭在屋子里待着。
之前眼看着白了点,这几日天天在花园晒太阳,肉眼可见的肤色又深了。
深了,就不好看了。
沈天遇带闻潭看了河道,看了铁塔,又坐了游船。
下午两三点,他们在森林公园里晒太阳。
沈天遇坐在长椅上,给闻潭念魏尔伦的诗。
“夕阳倾洒着最后的霞光,晚风轻摇着苍白的睡莲;巨大的睡莲,在芦苇中间在宁静的水面凄凄闪亮。我带着创伤,沿着水塘,独自在柳林中漫游……”
温柔的嗓音和春风一起催人入眠。
闻潭困意袭来,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沉。
沈天遇合上书,把他抱回了车上睡觉。
后来他们去广场上喂鸽子。
广场的鸽子都很亲人,因为是专门养殖用来取悦游客的,常年接受人群的喂食,胆子很大。
一只灰白相间、肥肥胖胖的鸽子主动飞到了闻潭的手心里,啄他手心里的面包屑。
闻潭又惊又喜,脸上终于出现了些笑模样。
沈天遇看着也挺高兴,凑在他耳旁道:“喜欢的话,就带回家。”
闻潭吃惊:“这不是广场上养的吗。”
沈天遇不在意地道:“买下来就是了。”
闻潭皱了下眉头:“家里那么小……而且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国了,鸽子怎么办。”
沈天遇有些诧异地笑了笑,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聊下去。
闻潭后来才想通沈天遇笑容里的意思。
一只鸽子而已,是死是活有什么所谓。
横竖只是用来短暂取乐的物品罢了,哪个正常人会操心它的以后要怎么办。
因为想要哄闻潭开心,沈天遇在当地多待了一个星期。
第二个星期,邱寒从国内带来了急需处理的工作文件。
邱寒敲门进来的时候,闻潭坐在沙发上看小说。
闻潭一抬眼,感觉邱寒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仔细想了想,发现他是换发型了。
原先邱寒的头发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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