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被迫在男人身体上游离,指腹所及满是灼热的皮肤,薄薄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血肉。
比皮肤更烫的是沈天遇的眼睛。
漂亮的眼睛中央,是燃烧的黑色的火。
闻潭:“放开我!”
沈天遇动作不停,抓着他的手,抚摸自己滚动的喉结,漂亮精壮的肌肉,还有凹凸不平的伤痕血痂。
随着抚摸的动作,沈天遇仰起脖子,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如同动物被温柔豢养时最本能的反应。
因为用力过大,好几处伤口的血痂被抓破,沁出细密的血珠。
沈天遇浑然不觉,仿佛已经失去了痛感。
闻潭的指腹上渐渐沾满了红色。
鲜红的,粘稠的血。
随着指腹在身体上的滑动,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被书写在苍白的皮肤上,如同洁白宣纸上的血书。
浓烈的血腥味在鼻间弥漫。
沈天遇在勾引他。
闻潭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从未见过这样疯狂嚣张的勾引。
沈天遇依旧是强势的,倨傲的,不容拒绝的,他连引诱也像是逼迫,他在拉他下深渊,一起坠向万劫不复的海底。
闻潭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抽出手,转身逃跑。
——
回到裕海市,闻潭失眠了好几天。
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沈天遇那双熊熊燃烧的漂亮的眼睛。
火光灼热明亮,刺痛他的皮肤,一次又一次。
闻潭无数次从梦中惊醒,背上大汗淋漓,剧烈喘息。
被子里的泥泞让他难堪不已。
不该这样的。
他明明已经三年多没有梦到过沈天遇了,为什么去了一趟沈家就变成了这样,还总是做这种可耻的梦。
闻潭去中医院抓了好几副安神助眠的药,每天晚上也开始绕着小区跑步,尽量把自己多余的精力消耗殆尽,以此对抗扰人的梦境。
几天下来,睡眠质量没见提升,倒是家里快被熏成了中药铺子,连带着衣服也都沾染上了中药味。
闻潭白天去公司培训,好几次被不认识的女孩子搭讪,问他身上喷的什么香水,这药香味儿真是浓郁又上头,留香时间也长。
周五晚上,培训班上洋溢着愉快的周末氛围。
培训即将结束,下周开始就要正式上班了,不少老师都松了一口气。
培训课每周都要考核,压得人喘不过气,教学反而轻松些,和学员交流也比天天上课做题热闹多了。
最后一节课,培训老师正在讲解ppt,人事部的同事忽然在外面敲门,让闻潭出去一下,有人找。
闻潭的第一反应是沈天遇来了。
从裕海市回来的这一周多时间里,沈天遇没有出现过,不在公司,也没回小区的租房。
闻潭每次上下班,对门的房门都是紧闭的,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闻潭暗自猜测,沈天遇可能是失去耐心,打算放弃了。
沈天遇这样高傲的人,主动勾引还被拒绝,估计面子挂不住。
他跟着人事走到会客室。
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银色腕表,头发丝毫不乱。
看到找他的并不是沈天遇,闻潭松了口气。
男人似乎和人事很熟悉,淡淡一笑:“小赵,辛苦你了。”
人事连忙摆摆手,满脸讨好地堆笑着,关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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