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解开最上面的几粒纽扣。
“热?”陆行简没察觉不对,还帮忙将顾锦单手不好操作的几颗解开,“要不要换一件薄的。”
“……好。”顾锦胡乱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想起了陆行简是顾九,这个房间是顾九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也是顾九弄出来的,突然又开始生气,推了下陆行简。
“不要你……”
陆行简在通讯器上加了一行症状描写:【目前和醉酒后的情况有些许相似。】
希望颜曙星给顾锦用的修复剂正常,否则的话——
陆行简压制住心中冷然升起的念头,转身走向衣柜。
拿一件衣服当然不需要多长时间,但陆行简没想到,就这点时间,已经够顾锦把自己脱干净了。
顾小锦同志完全依靠本能抱着被子小声哼,身体难受,但又不是全然的难受,仿佛在渴求别人的触碰又惧怕所有贴上他身体的东西。混混沌沌的大脑支撑不起精密的思考,只够顾锦塞着迷茫之前在思考的问题。
于是在陆行简眼中,床上的青年微微拱起背脊,呜呜咽咽地咬着被子不知道在骂谁,骂着骂着还把自己给骂哭了,眼泪流得脸颊鼻梁间都是。
陆行简耳朵都红透了,即使他之前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想,此时也能从顾锦微微颤抖的躯体上看出不对。
问,已经和自己签了婚约的准伴侣在自己面前被药物折磨到哭都没力气,自己该怎么做?
非常守男德的陆总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医生来科学的严谨地帮顾锦解决,尽量不伤到他的身体。第二个才是他自己也可以。
顾锦越哭越凶,一开始还能含含糊糊地骂顾九,到了现在一声一声的啜泣甚至已经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仿佛他所有的身体问题都是因为顾九,哭一顿就彻底解决一样。
脊背猝不及防地被人触摸上的一瞬间,顾锦简直感觉像是被电了一下。皮肤表面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调动起来,用尽全力去捕捉刺激。
但陆行简不知道顾锦已经敏感到了这个程度,微微施力把顾锦给抱了起来。
!
顾锦现在反正是哪里难受都会怪到陆行简身上,完全不理会神经的战栗是因为修复剂的后遗症。他恼火地侧头要咬陆行简,但力气已经被抽空,只能让自己微微偏头磕了下陆行简的下巴。
陆行简低头,有点羞涩地和顾锦交换了一个亲吻。
“唔!”顾锦被亲得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被沾湿的睫毛不断沁出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难受还是宣泄情绪。
混蛋。
都是狗东西。
陆行简无缘无故被锤了两下也不明白为什么,扣住顾锦的手指按在了被子上。
“我会轻一点的。”
陆行简也无所适从,比起顾锦,他要更生涩。
“……滚……”顾锦咬他,心里又气又急。顾九凭什么?他就是故意的。
如果他们之间曾经存在自己不知道的真相,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
现在他都已经把顾九删过一次了,这人才重新跳出来,还要冠冕堂皇地给自己定三个攻略对象。
……
但身体反应就是在渴求,陆行简的每一点触碰都让已经被折磨到几乎要崩断的神经重新松懈下来。顾锦没办法违背本能反应,最多也只能让自己做到看似冷静。
“还难受吗?”陆行简低声问道,声音里也带着难掩的羞耻感,“抱歉,我不太熟练,哪里难受记得和我说。”
顾锦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但他这个样子,只让陆行简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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