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紫的多难看……”
严越:“他们先动我的东西。”
“我知道,他不问自取,是他的错,”阮知慕道,“但是处理事情要讲究点策略,你看你刚转学,人生地不熟的,正是和同学搞好关系的关头。人家可能也就是手痒了想玩玩,你不愿意的话拿回来就好了,没必要打架啊是不是。”
按理说,教育严越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为了以后的生活能平静一些,阮知慕决定还是试着劝一劝。
严越:“剁了就不痒了。”
阮知慕:“……”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暴力。
阮知慕:“你以前在学校也是这么跟同学相处的?”
严越:“嗯。”
阮知慕:“一言不合就开打,三天两头写检讨,把班主任气得拍桌子?……难怪你爸要让你转学,这生活怪刺激的啊。”
严越不耐烦:“你话怎么这么多。”
说完,不再理会阮知慕,扭头回房间去了。
阮知慕对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的时候,阮知慕想起刚才跌坐在严越腿上的场景。
当时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清,感官就变得尤为敏锐。
能感觉到身体下方结实的大腿,身后的胸肌,耳后传来的清爽漱口水的味道,腰上温热的触感。
……
阮知慕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好。
明明比他小好几岁,居然比他高,比他壮,帅气程度也只比他差了一点点。
一阵晚风从窗户缝钻进来,抽得阮知慕打了个喷嚏,赶紧把窗户关紧了。
关窗户的时候,看到楼下的爷爷奶奶摇着蒲扇往家走,一个闹着要吃糖的小男孩被抓起来扇了屁股,哇哇大哭,哭累了就在奶奶怀里睡着了。
夏天,好像快要结束了呢。
——
阮知慕临睡前想起来,班主任让严越写三千字检讨。
明天是周六,没办法交纸稿,不过班主任说了,让写完拍照片发到微信群。
估计是用来杀鸡儆猴,防止以后还有学生打架斗殴。
阮知慕去敲严越的门:“睡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
但是门底下透出了淡淡的黄光。
阮知慕把门把手扭开了,本来这破房子也没有反锁装置:“你别忘了写……”
他又一次噎住了。
严越赤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腹肌一直延伸到睡裤上方。
他靠坐在床头,正在漫不经心地摆弄一台墨黑色的相机。
阮知慕:“……你怎么不穿衣服。”
严越抬了下眼睛:“热。”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拍啥呢。”
严越:“跟你有关系吗。”
阮知慕:“没关系,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你们班主任让今天交三千字检讨,写完拍个照片发微信群,别忘了。”
严越手里没停,专注地摆弄相机:“哦,不写。”
阮知慕大脑隐隐作痛:“下午还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又撂挑子不干了?”
严越嘲讽道:“不是说‘学不学跟我有什么关系’,‘考不上大学去工厂拧螺丝踩缝纫机,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吗。怎么,这会儿又跟你有关系了?”
阮知慕:“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你完不成任务,你们班主任找我麻烦,这他妈的跟我很有关系。”
“这样啊,”严越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那你帮我写。”
阮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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