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话锋一转:“不如这样,三个问题的提问权利先保存在你那儿,你想起来了,可以随时问我。”
阮知慕:“我怀疑你在开空头支票。”
严越干脆地拿了张纸,写了个保证书给他,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样行了吧。”
阮知慕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丑字,突然觉得严越的举动有点孩子气。
想了想,现在仓促提问确实考虑不全,这样也好,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阮知慕把保证书折好收起来了。
严越:“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阮知慕:“你问。”
严越舒展了一下肩膀,换了个姿势坐正:
“第一个问题,刚才炒菜的时候,你是在和谁打电话?”
阮知慕一愣。
他没想到严越会问这个问题。
阮知慕:“提这种问题,不觉得浪费机会吗。”
“不觉得,”严越道,“提问的权利在我,你只要回答就好。”
阮知慕摩挲了一下手背,思考对策。
严越已经好几次有意无意打听他的私事,前几次被他摆长辈姿态挡回去了。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的简单,不难回答,不算冒犯,但其实是他最不情愿回答的那类问题,会有种私人空间被入侵的感觉。
但是这次事先约定好了游戏规则,如果就此打破,就太可惜了。
他觉得严越难搞,但是钱不烫手,他还是想努努力争取一下严爸爸的奖金的。
阮知慕:“一个朋友。”
严越:“要说具体,是不是上次那个在电话里发火的那个。”
阮知慕:“嗯。”
严越脸上看不出表情:“好,我知道了。”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本来打算送我一个剃须刀,但是没有送?”
阮知慕:“……哎?”
这次他是真的震惊了。
剃须刀本来是打算当作见面礼的,但是一见面发现严越是个全身名牌的大少爷,性格又臭屁,他担心对方嫌弃是便宜货,没好意思送出手,一直放在抽屉里。
问题是,严越怎么会知道?
阮知慕:“你偷翻我的抽屉?”
“我没那么无聊,”严越说,“上次喝醉酒,你主动跟我说的。”
阮知慕没有任何印象:“我怎么说的。”
严越:“你说,本来打算送的,后来反悔了,怕我嫌便宜。”
阮知慕:“没别的了?”
严越:“嗯。”
阮知慕脸上微微发热:“也不是怕你嫌便宜,我是看你自己带了剃须刀过来,这个剃须刀就多余了,想着之后送你个别的,不然挺浪费的。”
严越:“你可以现在送。”
阮知慕:“?”
严越的双手在面前优雅交叠:“以你的经济状况,买这个剃须刀花了不少钱吧,我要是不接受,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
话是这么说。
严越是怎么做到随便一句话都能这么欠揍的,阮知慕心想,太天赋异禀了。
阮知慕:“你不缺这个吧。”
严越:“最近胡茬长得快,旧的用腻了,两个正好换着用,不妨碍。”
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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