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片刻,咬牙道,“穿鞋,跟我出门。”
严越一脸的不情愿:“谁要跟你出门,热死了。”
阮知慕更加笃定了,严越绝对是打定主意想要去找女友。
“展子航请我吃饭,”他简单地道,“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吃你的就是了,不准乱说话,不准偷跑,吃完就回来。”
严越听到展子航,立刻拧起了眉头。
然而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其他的居然没说什么。
阮知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拧巴。
果然,人就是贱的。
严越天天吃飞醋的时候,他嫌他烦。
现在严越没反应了,他又不适应,老觉得是不是世界线哪里出了错。
真是……
——
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淮扬菜馆。
由于还在康复期,戒重油重盐重辣,展子航没有选择以往最爱的川湘菜,而选择了较为清淡的淮扬菜。
展子航见阮知慕带了严越来,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喊服务员多加了一副碗筷。
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
展子航绅士地请阮知慕先点,阮知慕推脱了一下,点了清蒸狮子头、煮干丝、扬州炒饭,展子航把菜单接过去,又加了几道清蒸鱼、平桥豆腐、白灼大虾。
严越表现得乖巧沉默,一直在低头玩手机,不声不响的。
平桥豆腐上来之后,一切变得不对劲起来。
平桥豆腐属于汤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内酯豆腐,搭配细碎的香菇丁、鸡肉丁,汤汁滚烫鲜美。
展子航大概是急于向他示好,用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直接站起身,喂到他嘴边:“你尝尝。”
阮知慕:“……”
他看着眼前的勺子,陷入沉思。
他在想这一勺汤里有多少展子航刚才吹出来的口水。
严越抬起头,盯着勺子看了两秒,忽然有了动作。
他拿起阮知慕的碗,用公勺舀了一碗豆腐汤,放到他面前。
阮知慕借坡下驴,不露痕迹地躲开展子航的勺子,笑道:“我有一碗了,够了。”
展子航讪讪地把勺子收回去了。
看向严越的眼神,愈发不高兴。
随后,桌上的情势就变得愈发奇怪。
展子航要给阮知慕盛饭,严越抢先把饭勺抢过去了,三两下帮他盛好。
展子航问阮知慕口渴不渴,要不要喝奶茶,严越立刻开怼:“这么多碗汤下肚了,能渴吗。”
展子航约阮知慕下周去看画展,阮知慕还没回答,严越凉凉道:“他下周也要在家看着我写作业。”
阮知慕:“……”
要说一开始,严越确实是在帮他解围,阮知慕还挺感激的。
但是到了后来,严越也开始莫名其妙发疯。
两个人争抢着要给他夹菜,筷子打架如同刀光剑影,一来一回间,都是满满的火药味。
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展子航夹了一只虾给他:“慕慕,吃这个,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虾了。”
严越嘲讽:“他爱吃虾是不假,可他喜欢的是香辣椒盐大虾,而不是寡淡无味的白灼虾。”
展子航:“你还能比我了解?……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你还不认识他!”
严越:“了解的深入不在时间,而在厚度。”
展子航:“哦?你的意思是,我身为他的男友,还不如你了解得深入?”
严越:“我们朝夕相处。”
展子航吵不过他,故作宽宏,对阮知慕道:“你真是辛苦了,每天在家要带这么难搞的一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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