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航一动不动。
“你没把他打死吧?”阮知慕说,“为了个垃圾,把自己送进监狱去踩缝纫机,不值得啊,不值得。”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语气轻松地开玩笑。
阮知慕去探了探展子航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放下心来。
阮知慕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他自幼独立生活长大,这样的生活环境带来的性格特点,在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的时候,就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冷静地吩咐严越:“你看着他,报警,我打电话给物业和学校。”
小区的监控摄像头把一切拍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正当防卫,没什么好怕的。
……
十几分钟后,当地民警赶到,处理了一下现场,带他们去警局做了笔录。
按照民警的说法,大学生打架斗殴,情节严重的,触及刑事,是很有可能被开除学籍的,不过一切都要等伤情鉴定出来。
……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后,已经是凌晨。
阮知慕被严越搀扶回家,发现严明华喝多了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难怪他们离开了这么久,严明华也没有打电话找他们。
阮知慕让严越把严明华搬到自己的卧室里,脱了鞋子,睡在床上,这样睡得舒服一些。
搬动的时候动作尽量轻柔,避免吵醒他。
阮知慕现在脸上有淤青,不想吓到恩师。
严越帮严明华脱完衣服鞋子,盖好被子。
从卧室里出来,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阮知慕倚靠在床头,冲他笑:“怎么板着脸,吓到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灯光柔和。
在灯光的照射下,阮知慕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明显了。
伤口痛,阮知慕不敢太剧烈地笑,嘴角微微牵着,笑起来就怪模怪样的,像是在假笑。
严越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手指依然冰凉。
“也挺好的,”阮知慕说,“学校本来只是想让他短暂休学,这下很有可能要开除学籍了,是喜事啊。”
严越木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自己出去见他。”
阮知慕:“我以为他只是想要回项链,想着也不耽误什么工夫,就去了……谁知道他突然变成疯狗了。”
严越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阮知慕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了。
展子航是垃圾,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他确实好奇,展子航说的那些“姓严的从中作梗,设计陷害”是不是真的。
严越面无表情道:“你怀疑我?”
“我确实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有人曝光他,而且证据确凿,条条框框和细节都很清晰,不像是临时起意,”阮知慕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严越无声地看着他。
“是,”片刻后,严越破罐子破摔似地说道,“这件事情,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我做的。”
“我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我没有污蔑他。”
“对付垃圾,就要用比垃圾更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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