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严越动心的了。
也许是在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也许是在暴雨中找到全身淋湿的严越的时候,也许是在严越把他从展子航手下救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得知严越私下里帮他讨回欠款的时候。
他从小没有与人建立过亲密的感情联系,后来遇人不淑,被渣男骗钱骗感情,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更适合孤独终老。
然后严越出现了。
他说,他喜欢他,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阮知慕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被人温柔地、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会认真听他每一句闲聊的废话,会在深夜把他冰冷的双脚捂在怀里,会因为他多看别人一眼就吃醋黑脸。
严越喘息着向他吻下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无法抵挡地软了腰。
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每每想到严越是恩师的侄子,也总会升起一层不安和内疚。
可是——
可是,当严越赤诚热烈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抛却脑后了。
放纵是让人沉醉的致幻剂。
他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了喘息和休憩的时刻。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尽量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起码在高考前,不能让其他事分散严越的注意力。
其余的,能给严越的,他都会给。
——
高三,时间陡然变得紧迫起来。
实验中学以高素质和高效教育著称,管理较为宽松,但是高三一年的围脖晚霞赠月亮整理请勿搬运重要性不言而喻,严越晚自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白川也一改往日的懒散作风,偶尔来吃饭,会在饭桌上抱怨试卷太难,要背的东西太多,这逼日子真是没个头了。
阮知慕安慰他:“高三嘛,都这样,我当时比你们还苦呢,学校是军事化管理,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二点睡,每天早自习都得喝咖啡撑过去,但是还是经常背着背着书就睡着了。中午吃饭加午睡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跑着去跑着回来,路上都在背单词。”
白川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也太恐怖了,你居然没疯。”
阮知慕:“我当时还挤时间打工赚钱呢,大学第一年的生活费就是那么攒起来的,没想到吧。”
“哎?你爸妈不给你生活费吗。”
阮知慕:“嗯……”
严越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晚自习那条等比数列的题我没懂,再帮我讲一遍吧。”
白川把嘴里的酱牛肉咽下去:“那题你不是做出来了吗。”
严越:“嗯,第二种方法没懂。”
他们围坐在正方形餐桌旁,白川坐在阮知慕对面,严越坐在阮知慕右手边。
白川讲题的时候,阮知慕悄悄把手伸过去,在桌子下面捏了一下严越的手心。
严越刚才是在帮他解围,他都懂。
严越一脸认真地听着白川讲题,左手无声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分开手指,和他十指交缠。
此时已经是深秋,穿着厚厚的针织外套也偶尔会觉得冷,晚饭比平时多加了一道莲子芋圆红豆汤,喝了肚子里暖烘烘的。
空气寒凉,但他们的手心合在一起,就有了双倍的温暖。
——
高三下学期,时间愈发捉襟见肘。
学习的高压下,严越得了轻微的厌食症,吃不惯学校的饭菜,一闻到那些味儿就想吐。
阮知慕带他去看胃肠科和消化科,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心理诱因,学习上的压力折射到了饮食上。
但是严越在家又吃得很香。
阮知慕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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