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走的是白川。
严越一走,他紧跟着就走了。原本他是打算下课铃一响就跑路的,但是身为学习委员,表现得太过急于放学有失身分,也破坏他在老师们心中刻苦努力优等生的形象,于是每次都等到严越当出头鸟,他再浑水摸鱼,紧随其上。
白川教育同窗们:“看看人家严越,就知道把时间花在刀刃上,睡眠质量决定学习质量,懂不懂?”
同窗们一脸黑线。
是凡尔赛吧,是吧是吧。
你们俩一个常年年级前三,一个从吊车尾逆袭班级前五,当然不用玩命刷题。
能不能体谅一下普通劳苦大众的处境!
出了教室门,严越淡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白川嘿嘿笑:“我看到你卷子了,你今天阅读理解还没写完吧,又急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严越:“……年级第一就这个遣词造句的水平?”
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家里没炕头,也暂时没孩子,但确实有个温温柔柔甜甜软软的老婆,每天晚上提前煮好宵夜,烧好热水,亮着灯等他回家。
不管他有什么抱怨,什么疲累,阮知慕都会无条件地理解,接收。
严越想到一个词“避风港”。
从前看到书上有人用避风港来形容家,他总是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现在终于理解了。
有人永远支持着他,当他的后盾,包容他所有的缺点和坏脾气,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想到阮知慕,严越的神情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步伐也快了许多。
想要快些,更快一些,回去抱他。
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嗅他脖颈间柑橘沐浴露的香气,身心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然后,趁他不设防的时候,在他侧颈咬上一口……
“老大,注意一下形象,”白川无语,“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严越飞快回到家,咚咚咚敲门。
无人应答。
他没在意,往日也有这样的情况,阮知慕有时正好在洗澡或者炒菜,听不到敲门声。
他掏出钥匙开门,看到的却是安静萧索,空无一人的客厅。
窗户没关紧,晚风穿过窗户缝隙迅疾地钻进来,整个家里只有餐桌上方的白炽灯亮着,看起来漆黑冷寂。
严越放下书包,去洗手间和卧室找了一圈,也找不到阮知慕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刚想给阮知慕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阮知慕打来的。
接通了,阮知慕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什么人流量很大的区域。
严越不悦:“你去哪儿了。”
放学回家抱不到老婆,还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吗。
阮知慕向他道歉,说自己临时接了个活儿,在c城,立刻就要去,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但是报酬丰厚,他一个没忍住,就应了下来。人现在已经在火车站了。
严越不爽:“什么活儿能比我还重要。”
阮知慕:“哎呀,这个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有钱不挣是傻子。我就去一周左右,一周之后就回来。你反正三餐都可以在学校吃,艰苦一下,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严越:“……你嗓子怎么了。”
刚才他听着就觉得奇怪,阮知慕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语气听起来虽然很正常,但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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