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今天罗江去酒庄谈单子,白川被导师抓去干活,所以这差不多是阮知慕生病之后,两人第一次独处。
阮知慕盯着被子上黑白相间的方格,严越盯着床头灯,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好像突然同时被点穴了。
几分钟后,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隙溜进来,钻进了阮知慕敞开的领口里。
阮知慕病没好透,打了个寒颤,将脖子缩进衣领里。
忽然看到严越伸过手来,眼看要碰到自己的衣服,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严越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只是想帮你扣一下衣服扣子。”
“哦,”阮知慕讪讪道,“我自己来就行。”
他低头扣扣子,忽然听到严越低声道:“……对不起。”
阮知慕略微一怔。
“我之前……太混账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好像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自控能力。”
“这段时间,害得你生病,又害得你没办法去上班,”严越低着头,“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没有关系,我不会反抗。”
“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要怕我。”
阮知慕扣好扣子,沉默片刻,问他:“我想做什么都行吗。”
严越:“嗯。”
阮知慕:“那,我想回家去。”
严越的肩膀轻轻一颤。
阮知慕不想和他吵架,他心平气和地和他商量:“我在你这里住得太久了,家里垃圾袋好久没扔,会脏;继续住下去也不方便,万一被记者媒体拍到,又会被乱写。”
“这段时间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用总想着补偿或者道歉什么的,本来五年前的事就是我对不起你,就当我是在还债好了,”阮知慕苦笑,“当然,你觉得不够的话……”
严越的眉头在听到“没发生过”的时候紧皱了一下。
听到“还债”的时候,皱得更紧了。
但他还是耐心地等阮知慕说完了他那堆“我们互相亏欠,我们互相偿还,然后就可以两清了”的大道理。
等他说累了,严越温和开口:“嗯,我觉得你说得都很有道理。你想怎么处理,都没有关系,我没有意见。”
阮知慕:“……”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严大摄影师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要回去的话,我先雇人去帮你打扫一下家里,这几天没打扫估计积了不少灰,冰箱厨房卫生间都要仔细清理一下,不然会有味道。”
“你公司那边我一直在帮你请假,回去的话,我会和他们说一声。对于以前贸然插手你生活的事,我很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工作。”
“我开车送你去,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让徐灿开车送你回家。”
阮知慕:“……”
他怀疑自己是在梦里,不然严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贴心。
话都说到这儿了,阮知慕不走都好像说不过去了。
他抬了下屁股:“那我……”
“不过有一个问题,”严越话锋一转,“你回家的话,这几天身体还没好透,肯定也没办法立刻去上班。你是一个人住,要去医院复诊买药之类的,也会很不方便。”
“我相当于是自由职业,住在我这里的话,我随时可以照顾你。有什么需求,都都可以随时说。”
“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不用担心。”
“所以我想……要不然,你等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走,”严越小心翼翼地和他商量,“我问过医生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
严越说得滴水不漏,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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