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书房里,袅袅檀香升起。
言老利目瞪着言兴存,“季家的事,你干的?”
言兴存眨眼,不接话,想到一些离奇的事情,神色有些凝重。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这个教训,是季舆那小子应得的,但以后,你别碰这种事。”言老的声音越发严肃。
被欺负了,没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不过如果想要长久地立于高位,那就要确保自己的手是干净的。
有些事情可以让别人来干。
言兴存颔首,“爷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才说几句,你就不耐烦了?”
“没有。”
“那个女孩,你就这么喜欢?”
“喜欢。”
“等以后——”
他打断了言老的话,“会一直喜欢。”
言老顿时语塞,但是内心里觉得他只是处于一个过度注重感情的年纪罢了。
因为太重感情,也十分冲动,他不想看到他走上歪路。
毕竟他需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继承人。
言老:“希望你记住现在的话,我会跟季家谈谈,季舆的事情,你不用再过问。”
言兴存却摇头,“他对安安不会死心的,我跟他的事情,谁都插不了手,爷爷你不用做什么。”
言老深吸一口气,不顾涵养,忍不住骂骂咧咧,“我看你们就是中二病犯了!我怎么就不懂?好歹我也是这样犯病过来的,总要有一个人放手的,要不然你们一起过啊??”
言兴存:“……”
有些事情他根本无法解释。
他离开书房,走到一扇门前。
轻敲房门,没一会儿,他看到女生将门打开。
她探头出来,素净的脸写满疲惫,“你还没睡?”
“嗯,过来看看。”言兴存戏谑地看着她,“不敢让我进去?”
祈安安侧开身,在他进来后,又凑过去,往他身上嗅一下,“什么味道?”
“刚从爷爷的书房出来,他习惯点檀香。”他也抬手闻了闻,“很难闻?”
“没有,香香的。”祈安安懒得揣摩他的心思,一把将他抱住,喃喃道,“你是不是想陪我睡?”
言兴存感觉自己被一只妖精给缠上了,而他根本无法做到坐怀不乱,“小心你的手。”
小黑球没有出现在她身边,但是他知道它还在。
他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等你的伤好起来,你让我怎么陪,我就怎么陪。”
祈安安:“……也不是不可以。”
言兴存坐在床边,将她细嫩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像是在把玩什么珍之重之的宝物。
她这么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会舍得丢下他呢?
等祈安安睡过去,言兴存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甫一将门关上,就看到飘在空中的红色丝线。
又来了。
他发现,自己能通过这些红色丝线去操纵这个世界。
唯独她不行。
他迈步往前走,密密实实的丝线将他的身影裹挟,等丝线散开,他只身出现在一间病房里。
病房里也全是这样的丝线,更为坚硬和密集,如同牢笼一样将这里围困起来。
病床中央,是死气沉沉的季舆。
言兴存记得那时他说,他不叫季舆,他叫岑寂。
季舆察觉到他的到来,不疾不徐地撑着床,艰难坐起身。
他的腿是言兴存爆发力量时弄断的。
但这些不重要,两人力量碰撞时,他的大脑浮现了完整的记忆。
他叫岑寂。
他来自快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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