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贺尧冷声一起,手中的刀就紧跟着飞跃而至。
许君赫以短刃相接,锋利的刀锋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鸣声,刺破不断咆哮的寒风。
他本来浑身?都要冻僵,四肢动起来比寻常迟钝,加之身?手差贺尧不少,十招之内手臂就被划破。
刀刃被磨过,仅仅一刀,许君赫身?上的层层衣袍就被割破,在手臂处留下伤口,血液涌出来。
殷琅不会武功,此时自是半点忙都帮不上,见许君赫那么快就受伤了,急得双眼冒泪,在一旁对贺尧破口大?骂。
忆往昔,数年相伴的情分,如今都化作一道道刀口,分布在许君赫的手臂,肩头,肋下。
许多东西都被卷在了风里,形成了独特的味道。
有各种染织水的气味,有被杀的那些工人的血,还有殷琅不断落下的泪,融在一起。
许君赫每呼吸一口,便是满口苦涩。
贺尧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也没能从许君赫这里讨得便宜,纵然他在许君赫的身?上留下了伤口,却?也没能防住被短刀贯穿肩胛骨。
正当两?人缠斗时,忽而一支箭不知从何方飞过来,极为凌厉,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只一个?瞬间?的工夫就刺进了贺尧的小腿。
他猝不及防被射中,惨叫一声,在刹那间?没设防,让许君赫抓住了机会,一柄短刀直接捅入腹中。
贺尧迅速往后退,咬着牙青筋尽暴起,将箭和腹中的短刀一起拔下来。
他喘着粗气往周围看,寻找射箭之人。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藏着做什么?”贺尧冷声道。
回?答他的是接连几支羽箭,每一箭都是直奔着他的头颅而去,贺尧只等频频往后退,仓皇躲闪。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被逼退至许君赫的几丈远外。
趁着停战的空当,殷琅上前去将许君赫给扶住,看见他身?上的伤口立马就哭着骂道:“这狗娘养的东西,敢伤殿下至此,死不足惜!”
“走,去后山。”许君赫低低地说。
殷琅含泪点头,扶着许君赫快步前去后山。
身?着黑衣的刺客大?批地往后山追赶,工人一旦被追赶上就只有丧命。
后山处建造了工人居住之地,房屋高低错落,形成了适合藏匿的地形,工人们如潮水般散去,跑向?四面八方,找地方藏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知从何处而来,滚滚浓烟往上飘,隐隐有火光跳跃。
殷琅面色惨白,颤声道:“殿下,后山的路……”
“先找地方藏起来。”许君赫见状,只能快速地改变计划。
前山的桥被炸,后山的路被火封路,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况且许君赫受伤,血流不止,需尽快处理伤口。
两?人沿着屋宅深处去,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了一排木屋外。
这些木屋似乎是囤积杂物的地方,门口都挂了锁,殷琅一间?间?搜寻去,发现其?中有一间?房的门锁很?轻易就能够拽下来。
“殿下,快进来!”殷琅赶忙呼唤。
两?人进了木屋中,暂避寒风。
屋中果?然放了一堆杂乱的东西,只余下一小块地方,不算宽敞。
许君赫盘腿坐下来,开始解身?上的衣袍。
他怕冷,里面也穿了夹绒的内衫,雪白的里衣几乎已经?被血给染透了,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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