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赫刚睡醒没多久,脑中不是很清明,却有?一丝讶异。
他睡觉向来喜静,任何声音都可能成为吵醒他的元凶,所以从前只要他入睡,周遭不得出现任何杂音。却没想到?今日纪云蘅与?邵生在院中也不是等了一时半会儿,他竟然对这些声音毫无察觉。
他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眼睛,应了一声,说道:“午后再去。”
纪云蘅问过了话,转头继续给花骨朵浇水,邵生也继续捧着?书?看,两人乍一看都有?些无所事事。
许君赫去换了身?衣裳,再出来的时候,纪云蘅与?邵生面对面坐着?,聚着?头说话。
她?掏出了几?张画像摆在桌上。这些都是她?照着?母亲留下的那些临摹出来的,由于对作画刻苦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她?还真有?点天赋,所以这时候已经能流畅地运用画笔了,临摹出的画像足足有?九分相似。
邵生说想要加入裴氏翻案的队伍中,许君赫没有?明确反对,那就?是赞同,纪云蘅知道。所以她?将信息共享,把从正善那里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邵生。
许君赫在纪云蘅边上坐下来,见状也没有?阻止,让人上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
“还有?最后一人没找到??”邵生听了很久,脸色发怔,盯着?那被单独分出来的一张画像,“那其他的证据都已经找到?了吗?那些人陷害裴氏的证据……”
“这些人是找得差不多了,但是还不够。”许君赫道:“一是没找到?直接锁定?孙相的证据,二是当初扣在裴家?头上最大的罪名,并非贪赃枉法。”
真正扣在裴氏头上的罪名是什么,邵生知道。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欲言又止,踌躇了许久之后才道:“那殿下是不是已经有?了办法?”
“未必是万全?之策。”许君赫抿了一口茶水,慢声道:“但有?些谜题,或许能在这几?日解开。”
下午三人上了马车,前往杜家?。
杜员外安排在门口的人远远看见了许君赫的马车,就?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杜员外气得想杀人,却也无可奈何,最终还是顶着?一张笑脸,前去门口迎接皇太孙。
许君赫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杜大人何须客气,又不是第一回 ?来。”
这副模样恨得杜员外咬牙切齿,想要当场跟他拼了老命。但总归还是为了一条命辛苦活了半生,不想就?这么轻易死了,只得卑躬屈膝地将许君赫带进了正堂。
落座之后他才发现今日多了个人,目光在邵生脸上停了停,愣道:“这位是?”
邵生赶忙起身?作揖,“杜大人,小生先前与?杜公子有?些交情,今日才听闻他已经回?到?家?中,特地前来拜访。”
杜员外神色有?些怔忪,又看了邵生几?眼,目中带着?疑惑,似在心中打量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毕竟许君赫上门可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平白无故带来的人,或有?别的用意。
许君赫像先前一样,与?杜员外侃天侃地。前两次很是乏味,但今日有?了邵生的加入,似乎给许君赫分担了不少。
他向来是个健谈的,又脸皮厚,假装看不见杜员外难看的神色,拉着?人一个劲地说,茶水都喝光了两壶。杜员外甚至招架不住,让人将杜岩给喊了过来,假借如厕之由躲避,让儿子顶上。
邵生先前就?与?杜岩有?些来往,不过多是诗词曲艺的风雅之事,交情并不深。
而今见他与?许君赫和纪云蘅一起来,心中自然也明白邵生所站的位置,对他热情的话也都是敷衍地回?应。
其后邵生好像说累了,喝了几?口茶停歇一会儿,而后才慢声道:“杜公子,其实我第一回 ?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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