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这里的粗茶淡饭对他来?说仅仅果腹之用,毫无半点美味可言。但昨日醒来?时,他分明记得?纪云蘅手里端着的那?碗稀米粥非常香来?着。
用过饭后,许君赫就?坐在檐下晒太阳,纪云蘅则是将那?些被?血濡染的被?褥抱了出?来?,跟盛彤说要去洗。盛彤听后大惊,赶忙将她手里的被?褥抢下,说怎么能让客人做这些事。纪云蘅只是觉得?麻烦了人家却又什么都不做,这样白吃白喝她良心难安,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盛彤便把?今日所用的碗筷给了她,让她清洗。
许君赫见她蹲在院子里打水洗碗,湿了衣袖,便微微扬高声?音,哎了一声?。纪云蘅的小耳朵十分灵敏,立马就?听见了,放下碗筷起身,紧张地来?他面前,“良学,你?是不是伤口?难受?”
许君赫点头,说道:“疼得?厉害。”
纪云蘅无措道:“那?、那?要不要给你?换药?”
“换药也不能止痛啊。”许君赫道:“再说今早起来?不是刚换过。”
她没?有处理伤痛的经验,转头要走,“我去问问彤姐,她肯定知道怎么办。”
许君赫当即喊住了她,“不必,你?别走。”
她停下要走的脚步,转头询问地看着许君赫。
许君赫理所当然?道:“你?坐在这里跟我说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会那?么痛了。”
“那?等我把?碗洗完可以吗?”
许君赫摇头,“就?要现?在。”
纪云蘅一时犯了难,面露犹豫。许君赫轻叹一口?气,低着眸往她双手上看了一眼。四月的井水极其冰凉,将纪云蘅白皙的双手冻得?通红,指关节尤其红得?厉害,被?打湿的双袖又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双纤细易折的腕子。
许君赫伸出?手,虽没?有说话,但纪云蘅似乎看懂他的意?图,迷迷糊糊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入手果然?凉冰冰的,许君赫将她的手指在掌中又揉又捏,不满道:“小冰棍。”
纪云蘅的手很快就?被?搓热了,指甲修剪得?圆润的指头在掌中轻轻刮过,痒得?她蜷缩了手指,倒像是将他的手反握住一样。
盛彤走来?恰好撞见这一幕,或许当事人并未察觉,但从旁人的眼中看去,两人就?好像泡在浓情蜜意?里一般。她笑着开口?:“我就?说纪姑娘这模样瞧着就?不像是干这些粗活的,东西放着我来?就?是,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帮忙。”
纪云蘅听见盛彤说话,惊慌地回头,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谁知许君赫握得?很紧,几次用力都没?能抽出?,只好用侧了侧身子遮挡。
许君赫佯装不知,故意?将她的手捏得?死死的,语气很淡,“劳烦你?们?了。我们?虽然?暂住在这里,但也不是白吃白喝,等我伤好了都会一一付上报酬。那?些被?褥上的血迹难洗,为了不留下破绽,还请你?们?直接拿去烧了就?是。”
盛彤平日里没?做过什么销毁证据的活儿,一时给疏忽了这点,忙道:“好,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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