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很久才下的决定,缓声道:“昨夜皇上曾对?我说还欠一场东风,我今日就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才是东风。”
漫天的红霞映在纪云蘅姣好的脸庞和?乌黑的眼眸中,她似乎从那个胆小怯弱的人变得无畏,“是我。我可以成为这场东风。”
许君赫的笑意?已经沉下去,尚是平静的模样,“这就是你思考的结果?”
纪云蘅点?头。
许君赫问:“你想怎么做?”
“他们想杀我,也想销毁当年的证据。只?要证据在我手中,且让他以为我身?边没?有保护……”
“不行。”没?等纪云蘅说完,许君赫就冷声打断,眼中隐隐有了怒火,“你想以身?犯险?”
纪云蘅察觉到他的怒意?,也有些着急,解释道:“只?有我是最合适的,我是裴家的最后?一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在世人面前为裴氏喊冤之人。”
“远远不够,纪云蘅。不是你站出来说裴家当年蒙受冤屈,世人就会相信。除非你在喊完冤之后?一头撞死在世人面前,以性命为代价,如此才可动摇民心。”许君赫抓住她的双肩,向她凑近,“你敢吗?”
纪云蘅被他吓住,面色满是惊慌,话仿佛是脱口而出,“若是为了裴氏,我自?当如此。”
一句话却是将许君赫的怒火彻底点?燃,他拽着纪云蘅的手腕大步往寝宫里走?,一路将她拉得踉踉跄跄,拽到了偏殿之中。
手腕处传来疼痛,纪云蘅心生惧意?,下意?识挣了两下。许君赫松开手,她就慌张后?退了好几步,脊背靠在墙边。
“纪云蘅,我方才发觉,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是我会错了意?吗?”许君赫压着心头的怒,隔着几步的距离看她,“昨夜问你的问题,你可想好了答案?”
纪云蘅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乱作一团,不知?道是害怕这样的许君赫,还是害怕他正用强硬的姿态撬她的心门。
她支支吾吾,“良学,你、你不要生气……我其实?……”
“我可以不生气。”许君赫直勾勾盯着她,“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
纪云蘅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仿佛灼痛了她,于是赶忙低下头躲闪。
许君赫横声而来,“别?躲,说话。”
她不得已抬起头,小声道:“那你也没?说过啊。”
谁知?许君赫下一刻便?十分坦荡道:“我喜欢你。”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许君赫可以说上一千次,一万次。
或许从那个暴雨天,浑身?鞭伤的纪云蘅像只?安静的小动物窝在他的怀里开始,他的心就软了一块。一开始只?是非常隐秘的一部分,他自?己都并未察觉。后?来那极其微小的一部分不知?被什么滋生,在心腔的角落肆意?生长起来,等许君赫回过神来时,他的整颗心都已经被纪云蘅给占据,填满每一寸。
其后?就是绝不可分离,除非在许君赫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硬生生撕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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