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喜欢给院里的孩子送东西,还特地?让管事记下?了每个孩子的生?辰,若是有些人?不记得自己生?辰,就会以裴老爷收留的那日为生?辰。就算是手头拮据的时候,也会去借银子给孩子买生?辰礼,这个便是我六岁时的生?辰礼。”
“原来是如?此贵重的东西。”纪云蘅的面上浮现歉意,手指来来回回地?摸索着?笛子,道:“我方才不该笑你。”
“不妨事,就是吹来让你开?心的。笛子早就摔断了,吹不出?什么?声音来。我想吹给你听,是因?为只要你能听到,裴家人?就能听到。”邵生?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云蘅,若是这笛声能让你开?心,我也不算辜负了裴老爷当初赠我此物时的好意呀。”
纪云蘅点点头,将笛子还给他,说:“邵生?哥,你再?吹一次吧,这次我不笑了。”
邵生?听后没说什么?,把笛子重新擦了擦,又?吹起来。
纪云蘅说了却没做到,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后,还是没忍住笑起来。
“这是干什么??”
凭空一道冷声,打断了院中笑闹着?的二人?。纪云蘅与邵生?同时望去,就见许君赫不知何时进了寝宫的院子,正披着?一身月光,臭着?脸看两人?。
“良学!”纪云蘅腾地?站起来。
“你们倒是精力旺盛,深更半夜不休息,在这里玩得开?心。”许君赫拉着?一张脸,没什么?好语气。
还是在他寝宫的院子里!忙活了一天回来差点被气死!
邵生?见状,忙作了几个揖道:“这就走了,这就走了,太孙殿下?莫气,草民告辞。”
说着?就快步往外走,生?怕慢一点被迁怒。
纪云蘅看了看许君赫,又?往他身后一众侍卫瞧了瞧,纵然是有话想说,也不太敢说。
许君赫看了她两眼,随后撇开?了视线,抬步往里走。路过纪云蘅时本没有停顿,但他却感?觉自己的手一下?被牵住,柔软和?炽热的手指缠上来,分明没用什么?力道,却让许君赫一下?停了脚步。
他将手抽回,身子微侧,并不看纪云蘅,语气有些生?硬道:“别碰,没洗手,脏的。”
“不脏。”纪云蘅往前一步,马上又?找到了他往后藏的手,给紧紧地?拉住,不再?让他挣脱,而后委委屈屈道:“良学,你已经有好几日没跟我说话啦。”
许君赫的手比纪云蘅的大上不少,纪云蘅就用两只手缠上去,将他的手指缠得死死的,又?控诉道:“不论我起得多早,都看不见你,每次出?来你的床榻都是空的。可是夜晚我有忍不住困意,每次都想等你回来,一躺上床就睡着?了,所以我就只能坐在院子里等你……”
院子里除却蝉鸣声之外,没有别的杂声,因?此纪云蘅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也足够其他人?听个清楚。
荀言与程渝悄悄交换了一个视线,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惊讶。其后的那些侍卫也是,虽都不敢抬头,但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将前面的景象看个清清楚楚。
昔日皇太孙雷厉风行,喜怒无常难以捉摸,谁能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日,被堵一个姑娘在院子里,软语轻声地?说这些话。
皇太孙的风月之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其他人?恨不得将耳朵竖成三尺高。
但也没听上几句,皇太孙转身,烦躁的视线扫过来,喝道:“都出?去。”
程渝应了声是,往后摆了摆手,所有侍卫皆转身离开?。荀言临走前还胆大包天地?偷看了一眼,就见皇太孙端得是一本正经,实则耳尖竟然红得透彻,真是奇了!
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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