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在后面。
“哟,鱼哥儿回来了!”路过那晒谷场,银杏树下三两个聚在一起的婶子夫郎见了他,笑着打招呼。
陶青鱼正平复着那股呕吐的欲.望,闻言笑着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鱼哥儿现在的日子可好过。”
“谁说不是,又是夫子家的夫郎,又自个儿开了铺子。”
“谁知道是不是夫家贴补开的。”
“你就酸吧。”
“瞧你说的,你就不酸?”
……
阿修耳朵灵,听到人家的话不免皱眉。
陶青鱼:“嘴长在别人身上。”
陶家院前的那条路上扔着不少烧过的炭渣,路面倒是比外面的大路要平整些。
陶青鱼只秋收的时候回来过,如今想想,也快一个月了。
陶家还是那三座茅草房。
西边角的灶屋上空,支出来的烟囱正冒着烟气。
屋子西边的林子才被雨水冲刷过,干净得泛着新意。山林,茅屋,炊烟,人家……
只到了这儿,心里自然就安宁下来。
院儿里没人,院门也紧闭着。
陶青鱼干脆翻了篱笆进去,将门打开。
方雾瞧见人影还以为光天化日都有贼进来,想着这贼人胆子挺大,抄起扫帚出门却见是自家哥儿。
方雾将扫帚往墙根一靠,气笑了。
“鱼哥儿!”
“诶!小爹爹我回来了!”陶青鱼拉开院门,阿修带着东西进来。
“方叔。”
“是阿修啊。”
方雾瞪了一眼陶青鱼,逮着他压低声音道:“都嫁人了,还翻篱笆。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你。”
“说就说,大不了骂回去就是了。”陶青鱼转头看向隔壁院子,笑眯眯道,“你说是吧,秦婶子。”
秦梨花呸了一声。
“老娘今儿可没招惹你。”
方雾眼光一锐。
秦梨花立马缩了脖子,别开视线。
这陶青鱼仗着自己男人不在,可劲儿给娘家添补。看看那篓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指定花了不少银子。
也是摊上了这么个祸害,那方家迟早给他掏空。
阿修放了东西出去给小白松绑,陶青鱼拉着他小爹爹进灶屋。见杨鹊在烧火,笑眯眯地过去:“小三叔,想我了没?”
杨鹊笑着啐他:“去你的,谁会想你。”
陶青鱼:“家里其他人呢?”
“后头。”
身后的草堆窸窣作响,陶青鱼闻到狗味儿了。
他帮着刨开外面的稻草,然后就见小黄欢欢喜喜跑到他身边蹭他。
小黄已经是大黄狗了,之前遭了罪,好在现在已经恢复了。
陶青鱼逮住小黄解释的前腿,按着他的骨头细细摸去。岑叔手艺好,小黄的骨头接得没差错。家里人照料也用心,才让这狗子又能活蹦乱跳。
陶青鱼狠狠摸了一把狗头,摸得小黄脑袋上的皮跟着往后,露出眼白。
陶青鱼看了哈哈笑。
小黄也不恼,尾巴摇出残影,像个螺旋桨似的。
杨鹊别开身子嫌弃:“行了行了,全是灰。”
陶青鱼抓住狗尾巴,小黄立马打着圈儿去咬他的手。也不用劲儿,只牙齿轻轻挨着皮肤,弄得一手的口水。
陶青鱼松手,拍了拍狗脑门:“好了,给你也带了大骨头。”
说完,他就起身去洗手。
另一边,方雾也清点完背篓里的东西。他将陶青鱼买的那些肉拿出来,皱着眉头道:“买这些做什么,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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