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好不容易挣扎出脑袋,瓮声道:“问你呢?”
方问黎:“听夫郎的。”
“那好,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明日……”陶青鱼忽然一颤。
腰间被方问黎轻轻一掐,他顿时不敢再言。
不过是一说,醋劲儿怎么这么大!
*
方问黎只在家呆了一日,第二日又上了山去。
陶青鱼还记得他走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爬起来,想叮嘱些什么,又被拍着背哄着睡下。
他微微晃着脑袋。
真是越来越懒散了。
阿修这边跟方问黎说了之后,办事儿很快,等陶青鱼拿着做好的首饰跟银票一起送过去的时候,阿修已经把婚事商定了。
就定在今年的十一月。
那会儿方问黎正好也歇息了,若想给他操办,也不是不行。
*
八月末,陶家那边的鱼塘也修整完毕。
田里的最后一点豆子收了,就等九月收红薯。这下彻底没事,陶家人也上县里帮忙了。
小三叔要在家里带青芽,所以往往是三叔过来。
而他爹跟小爹爹则是轮换着来。
人手一足,陶青鱼立马接了其他不接的酒楼订单。
这一下子,不算铺子里的生意,光跟酒楼食肆合作,这鱼丸一集都能卖出三百斤,净收六两。
一个月算下来,平均九个大集,单供给酒楼铺子的就能入账五十四两。
当然,铺子里每日也能卖出个百来斤,一日营收三两。
刨除租铺子的,人工的,食材的,柴火等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一月纯收入也能有八九十两。
已经是小作坊加食铺了,有这赚头,还算可以。
也不是没有跟陶青鱼抢生意的。
不过他既是做铺子,也是按斤出售,还供给酒楼。那些后来的能抢个一二,大头还是在他这儿。
鱼丸生意有条不紊地进行,一月过去,陶家人手里也逐渐有了富余。
因为陶大郎跟陶二叔受伤而变得紧巴巴的日子恢复如常,甚至比从前更好,陶青鱼才终于放下了心。
他也逐渐将铺子的事儿交给他爹,自己去得渐渐少了。
九月。
树叶凋零,早上起来地面矮草上铺满了霜。风一吹,人也要跟着打个哆嗦。
天彻底冷了。
正好遇上方问黎休沐,陶青鱼本来打算在家里窝一天。结果他小爹爹忽然上门,告知他们秦家要卖地了。
知道这事儿后,陶青鱼立马拉着方问黎去宝瓶村。
马车上,方问黎拢着陶青鱼一双手。
陶青鱼的手温热,反而方问黎手指微凉,也不知道谁焐谁。
“夫郎想置办田产?”
“嗯。”陶青鱼歪靠在方问黎肩膀,“我们村子最好的地就在秦家手上,现在有机会,买下放着也心安。”
他双眼一眨,笑眯眯盯着方问黎:“而且你是举人老爷,还能免赋税。”
方问黎点头。
“能帮到夫郎就好。”
陶青鱼笑眯了眼。
下一瞬,他正经说道:“我就是看家里没地,心里不踏实。”
“应该有。”
“我看了,没有。”
方问黎点头:“那就是我记错了。”
“那你得是多不上心!”
方问黎安静看着被他养得皮肤白皙,身上也有了肉的陶青鱼。他心底一柔,干脆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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