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将今日那事抛在脑后,正跟方问黎商量着晚上吃点什么,那叫闻鸣的又领着那小姑娘上门了。
看那小姑娘脸白的样子,陶青鱼暗自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面对,干脆窝在屋里没出去,顺带将窗户也关了。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隐隐听到外面的话。
无非就是什么“妹妹年纪小,口无遮拦冒犯了”云云,然后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的。
不过他们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回的。
等方问黎回来,陶青鱼立马翻身下床,将他拉进屋里关上门。
“不会再来了吧。”
“不会。”方问黎顺了顺陶青鱼滚乱的头发。
“他是你学生吗?怎么他妹妹也看上你了?你都二十好几,对那样的小姑娘来说都是老男人了,为什么还这么招人?”
陶青鱼一连几个问,堵得方问黎哑口无言。
陶青鱼负手摇头:“算了,以后我看紧点就是了。”
方问黎嘴角隐隐翘起。
他拉着陶青鱼解释:“闻鸣是书院的学生,但老师带的他,而我帮老师带过课。”
“那个小姑娘呢?”
“不认识。”
“那你这烂桃花可多了。”
方问黎听着陶青鱼冒酸意的话,禁不住翘起嘴角。那高兴样看得陶青鱼也跟着笑了。
“罢了罢了,我就当做不知道。大不了来一朵掐一朵。”
方问黎笑完,眼色微沉。
“我听有人说了你的不是。”
“是陶杏,就叫你哥哥那个。”
方问黎把住哥儿后颈轻轻捏了捏:“我没去招惹。”
“是是是,没招惹。”陶青鱼杵着下巴盯着方问黎好看的脸,“也不知道二奶奶是怎么教的,小时候还是个挺乖巧的小哥儿,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他说你坏话。”
“两家反正也不来往,这次算了,下次再听到我自己收拾他。”陶青鱼悄悄戳了戳方问黎的腰,“你别像个小学生一样,大度点。”
不出所料,方问黎又是一抖。
陶青鱼还没来得及嘲笑,忽然被方问黎拉着坐到腿上。
啪的一声——
陶青鱼脸上弥漫出绯红。
“安分点。”
*
在山上住了小半月,陶青鱼跟方问黎终于收拾东西下山。
不过下山不是阿修来接,而是山庄的人送的。
回到熟悉的小院,陶青鱼像入水的鱼,自在不已。
他匆匆忙忙将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好,然后往放着厚实毯子的摇椅上一坐,长长地叹了一声。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方问黎听了一笑。
“看来为夫是委屈夫郎了。”
陶青鱼举起一根食指缓缓摇了摇:“此狗窝非彼狗窝。”
方问黎走近,弯下腰来伸手摸了摸陶青鱼的肚子。
“可饿了?”
陶青鱼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亲爱的相公,你是把我当猪养吗?我们是吃了饭下来的。”
“那便好。”
陶青鱼拉住他手,仰头看他:“我打算等会儿去看看铺子。”
“不歇一歇?”
“那就下午去。”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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