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用力从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甩了甩上面的汗,转身大步走下台阶,“不玩了。”
“你真该加力量训练。”教练追上沈南柯,“明天再给你约一节课吧?”
“明天要出差。”沈南柯大步走进更衣室取换洗衣服。
“后天?”
“出差到下周。”沈南柯拎着衣服走进淋浴间,关上门,“我最近很忙,忙完这个阶段再来,再见。”
“不算热身,你今天只练了十五分钟!”教练在外面咆哮,“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能干什么?”
无法撼动?
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她认识孟庭深那一刻,目光便在他身上。她把他视为目标,视为无法撼动的目标,他永远高高地伫立在那里。
她追随着他学围棋,学到最后,沈南柯精疲力竭,他仍然游刃有余。沈南柯知道坚持下去便会输给他,她放弃了,输了一切都没意义,连坐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追着他去学散打,学了一个月。他跑了,为了不碰到沈南柯,他跑去学专业的拳击了,只跟教练打,这样他们就不会有肢体接触。
她的整个少年时期,目光都在孟庭深身上。
她的初恋小男友分手原因不是什么家长干扰,也不是老师逼迫,而是有个同学跟她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孟庭深?低配版的孟庭深。”
不像她也不会认错。
她吓的连夜分手,一直没有谈恋爱。
她拼命往巅峰爬,他们的名字永远并排出现在各个榜单上。她站在刀锋之上,脚下是利刃,四周是万丈悬崖。
她只有站在这里,才能看到另一个顶峰上的人,可这些需要付出太多,她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站在书房门口听到那些话,沈南柯当时怎么想的?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来找林韵要什么资料?林韵一个中文系老师,跟她能有什么交集?
她是想去打探孟庭深为什么要卖掉项目,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那么突然地卖掉了项目,抽身了。
站在那里,她听着他们的对话。
非常可笑,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们之间没有一丁点可能。
她以为他会留在北京,她才放弃了其他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连导师都选了他可能会选的那个导师。
她不想去远方吗?她也想过,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脱离所有的控制,脱离这个泥潭一样的环境。
他离开那天,沈南柯在工作室工作了整个通宵,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描述这么可笑的事,她无处发泄。她连心理医生都不敢说,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这么可笑。
她怕信仰崩塌。
她做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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