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沈南柯结束这边的工作,告别同事,在洗手间补了妆,拎着包走出工厂。
夕阳西斜,世界变成了暖橙色。工业区的厂房连成了片,天空湛蓝高远,寒冽清风吹拂着皮肤,吹着她的米色大衣。
大衣上有一片污渍,下车间难免会碰到脏污。沈南柯这一身穿的很随便,不像约会。
可孟庭深上次放她鸽子,她也不必认真对待他的约会。
沈南柯左转看过去,金色夕阳下,林荫深处,荒凉的公交站台前高挑挺拔的男人穿着白色大衣,双手插兜笔直地站在冬日的傍晚。
如想象的那么干净英俊,仿若山巅雪。
沈南柯稳了稳神朝他走去,越来越近,二十米时。他抬头看了过来,剑眉之下深邃偏长的眼在夕阳光下沉而静。
“孟总,好巧。”沈南柯一步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装作遇到熟人的样子,“怎么在这里?”
“接我太太下班。”孟庭深抽出了手,递来一罐甜牛奶,嗓音温和,“热的。”
沈南柯的视线从他的长睫毛上落到了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上,红罐牛奶在他手指间显得很迷你。她略一迟疑,接过了牛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指,牛奶是热的,他的手指也是热的。
“是第一次来接吗?以前没见你来过。”沈南柯握着牛奶站直,语调依旧平常,“你太太很优秀吧?”
“是很优秀。”孟庭深拿出一个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另一个递给了沈南柯,“以后会经常来接。”
白色无线耳机很小一颗,静静躺在孟庭深的手心里。
他真的带了耳机过来。
那就试试吧。
沈南柯望着他干净的手掌,他的手纹很清晰,没有多余的纹路,三条线清清楚楚。她从他掌心中拿走耳机,再次碰到他的手心,若无其事把耳机塞到了耳朵里。
“你住哪个小区?”沈南柯越过孟庭深看向公交站牌,上面没写,“这里的公交车能坐到你家吗?”
耳朵里响起了音乐,是一个富含磁性的男声。
“I can't believe I'm standing here……”
我不敢相信我站在这里。
情歌啊,他居然听情歌!孟庭深这个老古板听情歌。
一辆公交车缓缓开过来,上面写着十一路。不知道要开往哪里,沈南柯很多年没有坐过公交车了。对于公交车这种交通工具,好像只有高中时坐过几次。
孟庭深在公交车到来时,伸手到沈南柯面前,他倒是没看沈南柯,只是望着前方,大衣之下隐隐可见宽阔的脊背轮廓,“牵着我,哪一路都能到家。”
呦!
孟总说情话了!
多么稀奇!他是请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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