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惹了姜善生气,这群人倒也没有呼啦一下都闯进去,毕竟是在是太冒犯了些。
为首的几个推开门,三四个人站在外头看,然后迅速地把地方都看了一遍,看着那个面带薄怒,穿着亵衣,散着头发的的俊美男子,那为首的人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匆匆检查了一些隐秘之处,说了声打扰,就关了门。
李忠也跟着进来了,不过他主要是进来把地上摔碎的水杯的给清理了干净。
清理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姜善神情冷漠地目送多出来的人离开,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把被子掀起一个角:“行了,出来吧。”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越檀的回应,姜善用手放到对方的鼻翼下,还好,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还有气。
他推了一下越檀,对方也没有反应,看来不是睡过去,而是昏了过去。
越檀无意是个麻烦,好在他现在对姜善来说还有用,只是略加思索,他就决定把这个麻烦留下来,并且偷偷地养在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是他国质子的缘故,姜善的卧房除了李忠和一个信得过的小兵负责打扫之外,基本是不让外人进的。
那个小兵也是他从大周带来的人,当初分了他两条鱼,整个人就对姜善死心塌地的。
而且这个西凉皇帝赐下的府邸里,虽然有外头的人,但实际上还是被姜善的人把控得滴水不漏,想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越檀的腰部受了很重的伤,是姜善亲自给他送的腰,顺便摸了一把对方的脸,确认这上头没有贴什么人/皮面具。
越檀醒来的时候,是被伤药给痛醒的。
姜善这宅子里因为训兵的缘故,伤药很好弄到,为了报复这越檀突然闯进来,还用血弄脏了他的床,扰了他的清梦,姜善特地用的那种效果好,但是疼得要命的那一种。
越檀刚睁开眼就,就看到姜善那张脸,原本骂娘的话咽了下去,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来:“多谢你。”
姜善把绷带给他绑好,不太热络的态度,比两个人初相遇的时候还要糟糕一些:“谢倒是不必了,但是你得告诉我,刺客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身份。现在位置上的那个皇帝为什么长了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越檀深吸一口气:“如果说,我才是西凉的太子,你信吗?”
“嗯。”这没有什么好不信的,毕竟他一直觉得宫里坐着的那个皇帝有点奇怪。
“你尽量说得简洁一点,我不想听废话。”
越檀便长话短说地把一个故事讲完,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他的那个父皇,被自己宠爱的妃子,常年下一种慢性的毒/药,而趁着越檀不在宫中,她就加大了剂量,把皇帝毒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之前好好的,结果走的这么突然。
而现在位置上那个,是太后一手培养出来的傀儡的皇帝。
先前越檀也说了,这宫里的皇子,死的就是剩他一个,太后原本也有自己的儿子,可惜年纪小小就死了。
在这几年,太后背后的势力,在民间找到了一个和太子身段模样有几分相似的人。
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悉心培养,模仿越檀说话和神态,她们原本以为要费一些功夫,没想到天时地利与人和,越檀自己跑了。
越檀的神情带着几分苦笑:“我原本离开,的确有几分引蛇出洞的意思,不过没有想到这她们的胆子敢这么大。”
要知道,一般妃子对皇帝下手,基本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太后并没有孩子,却还是做出这种事情来。
越檀并不是那种特别有野心的人,或者说,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比起做一个英明的君主,求神问道,得道升仙还让他更感兴趣一些。
可谁让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太子的重担就一直抗在他的肩膀上。
他原本出行,也只是想要散散心,结果不曾料想,这一个散心,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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