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初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将心神放到微颤的双手上。
他刚才表面虽然在凶霍衍,但不代表他不会心疼霍衍。以往亲密的时候他发现只要自己主动霍衍就会格外兴奋,所以他现在这样也算是变相在讨好霍衍。
他希望霍衍开心。
四十分钟后,许景初后悔了,让霍衍开心的办法可以有很多,并不一定要牺牲他的手。
就在他准备放弃逃跑的时候,底下的男人一个翻身把他按住,哑声:“宝贝,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许景初攥了攥发疼的手心,清糯的嗓音染着委屈:“我累。”
霍衍低笑:“这又不是我的错,宝贝不是主动讨好我的么?”
许景初:“……”
他算是发现了,被他撞破地下室的秘密后,这人压根就不装了,这才是他原来的真面目,什么温柔温润都是装的。
“后悔了?”霍衍蓦地捏住他后颈的软肉。
这个位置距离腺体不到一公分。
许景初瞳孔一颤,死死攥住床单,“霍……”
“回答我!”霍衍加重力道,打断他的话。
“吧嗒吧嗒吧嗒——”生理性眼泪一颗又一颗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打湿雪白的床单,许景初重重喘了口气,嗓音带着哭腔:“我……我没有……霍衍,我没有……”
“没有什么?”仿佛故意折磨他,后颈的力道没有减轻。
“没有后悔,”许景初用力晃着脑袋,坠在眼角的泪珠随着被晃飞,“我没有后悔,你放开,你快放开……”
……
……
……
许景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外面太阳高照,此时距离在地下室那会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可见褪去面具的霍衍有多恐怖。
许景初动了动想坐起来,浑身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疼顿时从腰部蔓延开,特别是后颈那一块仿佛被硬生生撕掉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他倒吸一口凉气又躺了回去。
片刻后,许景初伸手摸了摸后颈,摸到一块略硬的长方形“贴纸”,还没等他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咔哒——”房门被打开。
霍衍端着碗清粥进来,柔声道:“醒了?”
许景初瞪着他,眼前的男人又戴上了眼镜,金丝边的眼镜很好地遮住了对方昨日暴露出来的凌厉与攻击性,一身暖色居家服更是很好地模糊了他身上的疯气,整一个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儒雅。
“怎么了?”男人把粥放在床头柜,弯身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关心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骗子!”许景初咬牙。
霍衍唇角轻勾,好脾气问:“嗯,我是大骗子,饿了吗?起来喝点粥。”
许景初昨天醒来是下午四点,后来到了地下室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中间又还做了好几场极限运动,不饿才怪。不过想到男人昨天对他做的种种疯狂他就有些气闷,索性偏过脑袋不看对方。
霍衍把粥端起来,温声:“是我不好,惹宝贝生气了。宝贝如果暂时不能原谅我的话就先把粥喝了,这样才有力气生我的气,对不对?”
耐心的模样与昨天充满攻击性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许景初忍不住转过头来。
不得不说,不管是戴着眼镜温润儒雅的霍衍,还是摘掉眼镜充满攻击性的霍衍,只要这个人是霍衍,就能牢牢捕获他的目光以及心跳。
他早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叫霍衍的男人。
“宝贝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昨天的我?”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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