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大早停在将军府门口。
傅屿唯今日着的女装,层层叠叠繁复绯色衣裙修饰了他沉静矜雅的气质,添了几分鲜活之意,谢灼凌穿的是柿色宽袖锦袍,头发用金冠挽起余下散在身后,贵气十足,又带了些英姿勃.发的少年锐气。
谢灼凌撩开袍裾先上马车,而后伸手,傅屿唯穿着裙衫,自然不能做大动作,踩着下人放置的脚凳,将手放到世子掌心,谢灼凌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上了马车。
月老祠和崇隐寺倒是离得不远,不过都在城外,马车去时需两个时辰。
车内极其宽敞,且备着软垫和锦毯,可以躺下歇息,案几上摆放着凝神的香炉,旁边还温着新茶和点心。
一上车,傅屿唯就发懒地借了世子的肩膀,“好困。”
谢灼凌倒是神采奕奕,闻言回道:“睡吧,到了叫你。”
傅屿唯阖上了眼睛,谢灼凌拿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世子很喜欢傅屿唯的手,一会捏了捏他的指腹,一会搔他的指缝,最后开始看起手相,一刻都闲着。
“世子可看出什么了?”
傅屿唯睁眼抬头幽幽看着谢灼凌。
谢灼凌哼哼:“打扰你休息了?”
傅屿唯懒懒起身:“也还好,只不过世子肩膀石更梆梆的,枕着也不舒服。”
谢灼凌:“……那怎么办?躺下?”
傅屿唯轻轻摇头:“不睡了。”
毕竟一会还要去上香,见那个什么慧净大师,可不能弄乱发型弄皱衣裙。
“世子刚刚看手相?”
谢灼凌:“昂。”
随便看看不行?
傅屿唯左右无事同他玩闹:“那世子看出我命好不好?”
谢灼凌手指在他掌心扌莫扌莫,装模作样道:“命甚好也不外乎如你这般了。”
傅屿唯被逗乐了:“怎么好的?是不是以后有个知道疼人且事事稳重妥帖的夫君,还有个懂事可爱的孩子,锦衣玉食,幸福美满?”
谢灼凌:“……”
傅屿唯反握住他的手,逗道:“世子怎么不说话了?”
谢灼凌冷哼一声,好嘛,谢乐宁倒是懂事可爱,可——
世子很有自知之明。
谢灼凌不满道:“你这是何意?觉得本世子不知道疼人?不稳重妥帖?”
傅屿唯也就故意逗他玩,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笑盈盈道:“瞧世子这话说的,我哪有这个意思?世子不知道多么会疼人,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呢。”
谢灼凌闻言还是不高兴,很在意这个:“事事稳重妥帖。”
傅屿唯佯装惊讶:“世子难道不是吗?宝宝不知道有多喜爱你,多崇拜你这个爹爹。”
“……”
谢灼凌皱眉:“怎么只说宝宝,你呢?”
傅屿唯:“我自然也是,不知道有多喜欢世子,怎么世子感受不到吗?”
谢灼凌闻言咳了一声掩饰开心,状似不经意道:“能有多喜欢?”
傅屿唯意有所指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谢灼凌哼道:“这是什么答案?”
显然是觉得傅屿唯敷衍自己。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
谢灼凌追问:“倘若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且没有这般好相貌呢?”
傅屿唯含笑道:“世子想听真话还是虚的?”
谢灼凌:“……”
“罢了,不必回答了,这个假定本就不存在。”
傅屿唯同他十指交握:“是啊,世子就是世子,是贵胄,是天之骄子,何必假设?”
谢灼凌被他这番话弄的心里咕嘟咕嘟甜滋滋往外四散,只觉得浑身舒坦,嘴上却说道:“就知道说好听的话。”
傅屿唯知他爱听:“分明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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